张太平不敢确定这球蛋的父亲是不是拿这种事开玩笑。
按理说,能给儿子花10来万娶媳妇的应该不会这样的。虽说娶的是这种,但是酒席之类加上衣服和三金算下来,铁定超过10万块了。
张太平关切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是家里冬天搭炉子煤气中毒了吗?”
张太平能想到的事,就是烧的炉子煤气中毒。现在村子里,大家买的还是这种黑煤的,很少有人买无烟煤。100个人都没有1户人买的。像别的一些地方都强行要求用无烟煤了,这里由于大家经济原因,没有强行要求。
那边岁兔说:“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事情都传开了。
前晚上一辆拉煤的拉煤王车撞到了我家房子,他们结婚以后就在挨着门那个房间睡。
我还是在厨房这边睡觉得,这边房间热。路边停着一辆拉煤车在旁边的农家乐饭店吃饭,其实啥好饭都不有。就是个搅团以及酥肉。
结果上来一辆拉煤王,下去辆拉煤王,下去这个拉煤王不知道什么原因为了躲车,还是为了躲路边的人,直接冲到我们房间了。结果就把房子的墙撞坏了。
咱们原上盖的房都是红砖,一砖到底。虽说是平房,没有打钢筋,没有骨架。
房间墙塌了楼板下来将两个年轻人砸伤了,当时那女孩砸的比较严重。我儿子喊人让抢救他老婆。等到两个人拉到医院时,救护车上说我儿子内脏大出血,救不下,那女孩子当场就没命了。”
听岁兔这样诉说一番,张太平才明白。怪不得这两天同行有人在微信群里说,他们这个原煤王撞了一对新人,他还没想到是岁兔家的事。这球蛋和桃红刚结婚呀,不到10天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张太平安慰道:“这个事我真不好办。这说明费大头是那个老头拉的,人家说的是女孩子那边,一手托两家。我先帮你问问,这成不成我不敢说。”
张太平挂了岁兔的电话,给柳老头打电话:“叔,你在吗?”
“这娃你叔都接通电话了,你还说在不在?你看我七老八十了是想把我送走还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接个电话都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好事?”
“是这样啊,我们刚说的这个媒,出了一点小状况。”
“出什么状况啊?那个女的跑了还是疯了?或者这两个傻子打架了?记住了,这些事不要管,我们只负责说媒,以后他们生活好坏我们不牵扯,我们不要把自己当成中间人牵扯到其中。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我们没有那个本事。”
张太平组织了一下言语,说:“是这样的,最近出了个事,就是他们的他那个男孩子父亲打电话来说,他们儿子和这个儿媳妇都死了,是被拉煤王撞了房子下来的楼板砸死的。再问我们能不能退说媒费?”
“没有这个先例,你就告诉他,事情都成了让他安心办他们家的事吧。再关心一下别人哪天下葬。这两口子肯定要埋在他们这边,到时我们两个坐出租上去,给人家行下份子钱,表示一下安慰。虽然说不能退说媒钱,但是我们一人给上200块钱份子钱。”
张太平想想还可以这么操作,对电话那头的刘老头说道:“叔,我明白了。”
张太平给岁兔回电话:“叔,真不好意思,这个事情没有这个规矩。你家这个事我感到很不幸,你不要太伤心,先把其他事情记住吧,这种交通事情处理的很麻烦的。”
岁兔挂了电话,自家老婆在旁边骂他:“你个傻子,连退钱都不会说。要是我,我恨不得把去他家把他们骂一顿。怎么说出了这种事他们退不了?全部都推不了能退一半吧?真是昧着良心赚钱,赚了这么多黑心钱,将来生儿子没屁眼,尽干这些缺德事。”
“好了,你安稳一点,现在我们家这么一大摊事还没办完。再说,你看儿媳妇这娘家也来掺合,要分一部分钱,这么多的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你不要盯着那些说媒费的小钱,别人也没想到是那种事。况且媒说成了,婚都结了跟人家没关系。我们盯着大钱好不好,亏你还是在长安打工的人,天天盯着那鸡毛蒜皮的事。”
“你不就是想说我是个保姆吗?我盯着鸡毛蒜皮的事怎么了?就是每天省个一元两元,等我买菜出去买菜省点零花钱,我都是这么省出来的,要不然我拿3500块钱工资我愿意干?现在虽然涨到3600了,还是有点低,许多大钱都是这么抠抠搜搜的,一点点省出来的。”
岁兔无意间听到自家老婆说这种缺德事,唉,自家老婆怎么出去还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