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车子在柳老头的指引,过了河,上原,这山路只能行两个拉煤王会车。
车子在一条原上飞奔。
岁兔回道:“这是少寨啊,以前换梨时来过。我以前种梨时,卖梨,换梨,都来这条原上。这儿的人只种粮食。”
因为,这接近山里了,几乎就是在大山里讨生活。这儿的人生活的特别贫穷。也不知今天他们能遇到什么样的场景。据说,离这儿100里外,有一个风景区。
“爸爸,我要媳妇,我要抱着媳妇回家。”这傻小子,还叫的个流行,本地人把爸爸都叫大,他叫爸爸。
“你听话,不要说话,今天就给你来娶媳妇来了。”
张太平用口袋里的卫生纸擦了车玻璃,看着外面的风景。这两边的黄土梁上,生长着矮小的洋槐树。看来,这儿雨水少是真实存在的。雨水少,庄稼不成。也不知这儿的人这些年是不是随着大潮流外出打工。
不过,看了经过的那个镇,真的太小了。虽说有集,唉,也就几个小摊,能有什么生意?
穷地方,这就好办了,有主意了。
无非是要啥给啥,就这么办。
自己也是拉了许多客人的出租车司机,是能搭得上话的。
车子在一户人家的打麦场上停下,这户人家听到车响,迎了出来。
“都上来了,进,进,娃他妈,你去把女子往回叫一下。”转身又对这群人解释道:“等不住你上来,女子想要跟集去,去邻居家了。”
“一个人能跟集?”
“那经常去,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这两边人一问一答,太合拍了。
这话说的,比老郭的相声都会捧人。
这户人家,一进家门,就有种冲鼻的味道。
果然,不差了。怎么说?就是有种进了公共厕所的味道,太冲脑门了。这还是冬天,要是放在夏天,还不得把人臭死?
这种味道,在老人身上或是一般老人的房间里能闻到。
“进,进,山里冷,炉子搭起来了。”
这儿门前的树上树叶落尽了。就连路边的小草都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仿佛它们在这儿生存,多年下来,已然适应了这儿的气候。
“这房子好,他叔,你这些年把钱挣下来了。我们一路过,大多数人都是土房子蓝色小瓦,只有你这是平房,一砖到顶。”柳老头开启夸人模式。
“这是这些年干国家的事,我这一辈子就落了这么一院地方。最近这几年,我老两口都为这女儿的事把人愁的。要不是她这事,我也过的和人一样。”老人就像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一样。
有门。
据柳老头在路上讲,人家三个孩子,两女一儿,都结婚了,就这小女儿后来成了这样。不然,人家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现在,儿子和儿媳都住在县城,在县城买的房子,一般不回来。怕这傻闺女把小孩吓到。
家家都为了儿女的家愁断肠啊!
“放心,咱今天就是诚心带人来说这事了。这娃大名叫伟刚,小名叫球蛋,和你这娃差不多,能独立生活,你们把人相互看个,没啥意见,咱就摆开场场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