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和她们不一样呢?”
李秀英:“她们这样做还是人吗?我喜欢的是你,是想和你天长地久。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你说,给咱们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这是我们的宝贝,就叫彩凤吧。”
“我觉得不好。凤,名字有点大,再有,你这个姓,焦?这不是糊了的意思吗?焦彩凤,不如叫彩霞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那就叫焦彩霞吧。我过两天给孩子上报户口就写这个名字。”
女人是宠出来的。自从这李秀英在家当家庭煮夫后,这小焦生活无忧。
“走,老婆,我们去隔壁房间睡吧。”
这是一个暗号,就和年轻夫妻偷偷地问,孩子睡了吗?我想你了,你过来。
“你啊,真不害羞。”
“我怎么了?有了孩子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她再好,也是我们两个人相互到老。”
小焦就想到,他们煤矿传的一个笑话。
说是谁谁谈了一个女朋友,让女朋友去饭店点菜,自己跑到药店买计生用品。
别人问他,你宿舍不是有吗?为什么不带出去?
带出去?我怕给她造成我随时随地就开炮的印象。不能让女朋友误会我。多花几个钱怕什么?
是啊,钱没了可以再赚,这女朋友没了,就真的没了。你没看到下煤矿的那些人,有些人压抑的都找的是清洁工阿姨吗?还有人找的是男朋友,相互解决问题。
人,钱,生命,三者在这个金钱社会构成了一幅特殊的画卷。
可怜的床咯吱吱地响了30分钟后,这小焦开始给老婆李秀英讲煤矿上的一个故事。
我们矿上,最近出了一个事,就是一个班长,他被顶上下来的煤石给砸伤了。胳膊受了一点伤。
别人都是一直往上爬,他没有。他能当班长,是因为他和员工的关系好。下班后,和员工一起喝酒吃饭,是培养出来的感情。
只是,他的感情生活不好,老婆受不了好一次一班就去16个小时,离婚了。儿子在父母跟前照看,女儿前妻带走了。
他一个人生活后,彻底放飞了自我,家里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他以为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次,人在县医院的床上躺着,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别的不说,至少应该有个老婆啊?他没有。
看着他在病床上,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我问他:“你这次伤好后,要不会考虑换个工作?”
“我?就我?我能干什么?你说,在县城还有干什么能比进煤矿工资高?送外卖?我去不了,干不了那个。我这个宁愿在井下打交道,也不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人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他已经把自己和煤矿绑到一起了。他进的不是矿队,是外包的。
啥是外包?就是私人承包的,没有五险一金,啥都没有。
要是矿队的话,是有何险的,是有退体金这一说的。
不说,越来越多的煤矿也是被这些退休工人和高福利给拖垮的。
没办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煤矿下面,现在有一半的人都是外包的。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工人。
秀英拍了他一下:“去把女儿抱过来。轻点。我没力气动了。”
小焦就爱听老婆这种话,这是对自家男人能力的一种承认,一种间接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