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张大海的婚姻,尽管我们结婚两三年了,我在这村里还只是那个疯女人。是她们嘴里的那个疯女人,是她不愿承认的人。
他们不想承认我命好,也不想承认张大海娶了我。
让他们无彩礼嫁吧,又不乐意。更别说带着嫁妆,家人没那个本事。
这伙女人,就像王八壳一样,自己不争气,还说太阳晒得太热,影响她们发挥。
当然,张大海就像一个宝贝一样,在她们面前摆着,她们一边想拥有他,一边又不想付出什么。
没用的东西。
我为什么能得到他?因为那个媒人,因为我父亲,因为他父亲,三方碰面,这事就成了。容不得他小小的张大海反对。
他嘛,就像一条狗,一条被绳子拴住的狗。
可怜地娃,就这样,你失去了自由;就这样,我就得到了你。
优秀的猎手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摆出条件,他就不得不自己走进圈套,自己给自己套上缰绳。
要的,我就得到了你。
其实,在遇到张大海之前,我相看过几个人,长的不咋地,还想出人头发。也就他,入了我的法眼。就像当年西游记里的唐僧一样,白嫩的,让女妖精不忍心加害。
他就像我怀中抱着的那个抱抱熊一样。自从有了张大海,我晚上再也不失眠了。他,就是我的药。
就好像父亲以前养的一盆君子兰一样。那些年,父亲太宠它了。觉得一盆草比我都值钱。结果,被打打碎后,才发现,那是盆假的。
怪不得,他没养死。
要是真的,他早就养死了。
他怎么还没有下班?快回来了吗?我得上外面等他去。
我的喜欢是我的喜欢,就像太阳晒着万物。至于他喜不喜欢,由不得他。
爱情,有时候是饭中的盐;有时候只是碗里的肉。看你在哪个阶段。
十八九岁,爱情就是饭里的盐,离不得;六七十岁,人都在死的时候了,爱情就是碗里的肉。
看尽了人世间的繁华,一些东西轻了;一些东西重了。
这些人,我得到了他,他就是我手掌心的糖块。我吃不吃都是我的,容不得你们窥探。
有本事你们在他低谷时占有他啊?
一伙没本事的的家伙。
我没病。我一直认为自己没病。自己只是怕天黑。特别是有风的晚上,树叶是信号,沙沙地一响,我就头皮发麻。
有一种类似于蝙蝠一样的东西迅速地占据着我眼中的世界。
你们,都看不到。
那些蝙蝠会吃掉你们。
张大海开着床头的小灯,这样,那样蝙蝠就不会来了。
晚上,就是一只老鼠,都是硕大的老鼠。会咬伤我脚指头的老鼠。
灯亮着,房间有猫来回走着,那老鼠就不敢动了。
夜晚的我,胆小的像是一只小老鼠,生怕那些蝙蝠咬伤我的脖子,将我送走。
“漂亮老公,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来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