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人就变得懒惰。特别喜欢在大中午睡觉。大中午美美地在凉房间睡一觉,就是最好的生活。
往往有经验的农民,都是早上去地里干农活,回来之后再做早饭;中午睡觉;下午早点吃饭,傍晚再去地里干活。
其实现在的土地你人懒点,真的不影响什么收成的,也不决定你命运的。
能决定你命运,能影响你收入的是工作,是那让你耐以生存和自豪的工资。
最近我的漂亮老公早上上班时,我和他一起吃饭。下来就是洗衣服,然后就是去菜地里,摘长好的蔬菜。特别在这个炎热的季节,蔬菜瓜果就像和你捉迷藏躲猫猫的小孩。一两天不见,它们就长得硕大了。
我喜欢在黄瓜架下寻找刚结的一指长的黄瓜;在西红柿架下品尝刚红了半个脸庞的西红柿;喜欢在果园里摘成熟的桃子和糖心苹果。特别是软软的桃子,撕下皮,就剩个果实,一咬,满口都是汁水。
村中的女人,中午睡一会儿,做完饭,下午就去大槐树底下聊天了。
仿佛坐在人堆里聊天,就是她们一种自我恢复的方式。就像自己一天的烦心事告诉别人,别人会帮他治愈一样。
特别是在手机大量普及的情况下,一些不识字的女人,或者家务繁重的女人,还是喜欢坐在村口大槐树下,用这种面对面的交流方式。
玩手机,晚上回家看某某短视频,那些是个人都会干的。感觉那样没有温度,没有热切感,还不如面对面交流来得畅快淋漓。
大家一起骂村中的不孝儿子;骂那些曾经遭罪的儿媳妇;骂村中那些负心的男人。就像一道防火墙一样,一起为村中消除那些腐烂肌肉和致命病菌。
最好的情景是,一起骂,一起说,一起笑。过后,千万不要传。否则,谁传出事非,谁就是村中的烂嘴婆娘。
过后,再说什么,就会背着这人。你不记得,上回我们在人堆里聊天,说了什么,她就第二天传的那边村子的人知道了。我过去人家当事人问我,你说,我也几十岁的人了,娃他婆的人了,让人呛着,当面着问我。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当然,这女人走过来后,大家都嘻嘻哈哈地说别的事。仿佛就像面对一个间谍一样。
女人堆里,就是个事非窝窝。
我终究不是她们中的一个。与其强行融入,不如各自欢好。
在她们中间,我就是村口的疯子;就是人们口中的笑料;就是小孩丢石头拿棍子敲打的人。
大人?不管的。
“小孩子能打多疼?”
是,不疼。
“碎娃,去拿棍子把你妈打个,姨给你吃糖。”
“你怎么教的让娃打他妈呢?娃,不敢打,你看,你把妈打的手疼的抬不起来了,谁给你做饭?”
“咱不能?你没教,看着你娃打我。能打得给,为啥打不得你?你是土地爷他妈是不是?”
是啊,我和她们不是一个群的,和她们打成一片,我就不孤单了吗?
未必!
在她们眼里,我就是那只长相怪异的丑小鸭。是带给她们欢乐的开心果,不是她们的核心成员。
算了,算了,我还是到我家的小果园下的菜地里,给我漂亮的老公摘新鲜的蔬菜。
要先洗手,洗三遍手。提上小小的包装条编织的篮子。这种篮子比竹子编的结果,经摔。
多摘一些他喜欢吃的蔬菜。
他喜欢吃的,就是我喜欢吃的。
六根小黄瓜。黄瓜一定要刚长出来的,一指长的这种旱黄瓜。这种嫩。西葫芦要一个,明天早上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