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你还不是为了房子娶我的?你自己找罪受的,你怪谁?你知道吗,当时我哭着从那个麦田上来的时候,我就看我妈那在边上得意的笑。她当时做势又要把我弄下去,吓得我要死。要当时差点就死掉,满嘴流血,跪在地上求她。”
张太平没有在说什么。这李凤英简直不可理喻。
“那你说你耳边嗡嗡的那种声音,你闭上眼睛真的那么怕吗?”
“我白天睡觉不怕,但是我晚上一遇到天黑,我就怕。这也是为什么我晚上一般不打你,不骂你;白天打你骂你,因为白天我不怕。晚上我抱着你睡觉,不敢离不开人。”
张太平思量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第2天下午下班之后,自己直接在窗帘店叫了老板来量尺寸。
三天以后,张太平在县城的房间全部换成了黑色的窗帘,那种遮阳布。把窗帘拉上,房间立马就成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
“你说,你是不是发什么神经,全部换成这个窗帘了,黑的人看不到太阳。信不信我把它拽下来?”
张太平回道:“你要是敢拽下来,你信不信我把你揍死?”
这李凤英在张太平的双眼注视下,自己妥协了。
面对李凤英,张太平曾经沉默过,曾经忍让过,曾经包容过。但是那样反而被迫挨打。他就像一个沙包一样被她打来打去。那样的日子他受够了。现在他学会了反抗,学会了保护自己。
这李凤英在自己的拳头下,在自己的力量下,也渐渐的有所收敛,就好像一个小偷在摄像头多的地方总会收敛自己的行为一样。
这自己老婆李凤英,现在对待自己就好像一个剑客。刚拔出剑,还没有刺到自己,自己已经学会用自己的武器格挡。
看来,对待不同的精神病人,需要不同的生活方法。精神病人有人权,身边的正常人也有人权。不能让一个病人把正常人整的活不下去。
现在,自己想的就是能不能有一种药物或者一种方法,将李凤英身上这种狂躁的脾气,和动不动就发怒的行为给拆卸掉。就好像在那庄稼地里拔附生 了杂草一样,把杂草用锄头除掉,把庄稼留下。
看来自己和李凤英以后生活的过程中,还需要相互之间了解,磨合,以及相互制约。
张太平也听那精神病院的苗院长鼓励李凤英的话,病情就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道理简单,就只有几句话,这要让人做到这点,真的不是容易的事。
就像人都知道,鱼是喂死的,花是浇死的,能有几人衡量到合适的标准?
正常人生活,都在不停地学习和改进,何况这精神病人?
难啊难。
掰正一棵小树易,治疗好一个精神病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