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没有下雨。
这种情况,就像每年冬天都有老人去世一样,正常。
针对黄土高原上这种局部地区没有雨的现状,大家除过等,还是等,现在都2021年以后了,还是在等。
修水坝,没钱。
挖个涝池,不要占用空地?
那灌溉?地里打的那点粮食不够水费。算了。你个瓜娃子,连账都不会算。
是啊,麦子一斤1.2元,水一吨多钱?
就只能这样等。
在北方的黄土高原,好像等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好像张大海小时候,村子中央有一个涝池。现在都没有人改水,水路流失了。都从外流了。
以前下大雨的时候,村子里面都有人在涝池里存水。特别秋天,雨水可以放到第2年初春,但是,现在没有有人改水路,修水路,这涝池子里都是空的。
人啊,都是一步一步把自己给作死的。
村子里这些妇女将麦地里的草都锄过好几遍了,麦地里就像自己的韭菜地一样干净。几乎所有的草都锄过了,但是只要有一场雨,那些燕麦还有别的草都会生长上来的。
这是过了一冬的土地,开始将湿气往上蒸发。
这也是为什么张大海附近这不上百里都是种冬小麦的原因。
秋天多雨,小麦根系在地下继续伸展,吸饱了水分。春天拼命的长,偶尔遇到一两场贵如油的小雨,拼命地努力地将自己的叶子伸向天空。
这雨还没有下,大家都等。
在土地里,看着这干土不能种春玉米,大家坐在门前的树身子上,就像一排麻雀站在电线上一样,叽叽喳喳聊着自己的趣事。
村子里新娶的这三个精神病,大家就像看着那不顺眼的龙王爷一样,那龙王爷求了多少次都不下雨。
这三个精神病,一个在县城居住上班;一个被关在西桥的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现在这村子里唯一的精神病就像菜苗一样被人锄苗,锄的只剩这一根了。
“你们今天没看到徐小娟出来吗?”
“怎么,你想她?好好地我们坐着聊天嘛,你想那个干嘛?”
“就是觉得不热闹,咱们都是正常人,坐在这家门口聊天没意思。没看到那个女的出来,和她聊天让人感觉到喜悦真切。”
“你呀,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好好地,你要是觉得闲的没事提着篮子去地里拾茵陈。人家现在茵陈一斤两块钱了,晒干了,你拾的晒干了也能卖五六块钱。”
“我才不去拾那个茵陈。要有那个功夫,我今年种几亩豆子。麦子收了种几亩豆子,收的时候用镰刀一割回来就能卖钱。”
“行,你们这么想小娟,我去大海家看一下,看小娟在干嘛。”
这女人走起来,在人堆里起来提裤子。将她那丰满的利器在人前扭着去,朝着张大海家走去。
在大门口就喊:“小娟,小娟你在家吗?怎么今天没看到你,大家都想你了。”
“在啦,嫂子你进来坐,我忙着给我家漂亮老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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