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穿外就是大马路，就是来往的车流。这一墙之隔。墙内是精神病医院；墙外是正常人的世界。没有人懂我，他们只图方便，将我们关在这个小空间内。
“徐小娟，你看谁来了？”小护士在旁边喊。
那徐小娟一回头，眼泪就流下来了。光着脚，踩在地上跑过来：“漂亮老公，你终于来找我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啊？漂亮老公？
这小护士满眼星星，还真是让人腻歪的一对夫妻。
“去把拖鞋穿上。”
徐小娟跑过去穿拖鞋。
“帅哥，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方便联系。”
张大海一愣，想想，她是这儿的护士，看在她这么些天辛苦的份上，也就拿出手机。
那徐小娟，过去用用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整理头发。
“漂亮老公，你等等我，我这个模样太丑了，等我打扮一下。我的连衣裙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了？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穿走了？”
徐小娟说着，就开始哭起来。
那样子，仿佛是一个正常人丢了元一样。
这在张大海看来，和平时一样。精神病人，都会在哭和笑之间正常切换表情的。
小护士高兴地说：“通过了。”扬了扬手上的手机。
“很高兴吗？”
“以后回家好好吃药。最好不要来这个医院了，看不了什么病，都是骗人钱的。这话不要给别人说。”小护士朝外看了看。想那苗院长那个破烂货，再想到背后的老板，心中就觉得恶心。
“没事，这次是镇上带下来的，说是免费看病。以后的话，我会带到礼泉药王洞那个精神康复医院去看的。”
小护士点点头。这人帅就算了，还算有脑子的人。有些人，你给他说个话，他非得问出原由来。那种人，让人讨厌。我一个护士，能给你说的太仔细吗？万你回头把我给告了，我为的是啥？
这年头，酒桌上的朋友都有可能背叛你，何况一面之缘的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周围几个县城就这个县才有精神病医院吧。大部分人来了，都让你住院。
确实也是这样，轻微的，都是去正常的人医院精神科看病了。只有严重的才来他们这个医院。就和养猪一样关起来。
一来，就让住院治疗。这些人也是配合。
没办法，家属在家里也是受够了这精神病的折磨。有的人能连着三夜不睡觉。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又唱又跳。仿佛心里有团火一样。
这样的，自己所在的这个医院关的很多。
他们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世上的人都不理解他们。他们就像被孤立的爱因斯坦一样，或捧起一本书大声朗读一天；或者对着一面镜子用力拍；或者抓自己的头发。
“好了，我们整理一下东西，我带你回家。”
“好，好，漂亮老公。你看，我吃的馒头给你留了半个，我吃的菜她们不让留。我每天吃饭都给你留一半。可是你好久都没来。我等了快一年了。”
“三个月。”
“我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的人太害怕了。她们都是疯子，半夜不睡觉，大喊大叫。”
徐小娟光着脚穿着拖鞋，把所有的东西都抱在怀里。
“这是医院的被子，我们不拿。你坐着等一下，我把衣物装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