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海指给徐小娟看。
这河道,自从上面任家坡煤矿开采以来,河道里的水源就喝不成了,成了他们排放黄泥水和黑水的用途。这条河道废了,只是多了几个在煤矿上班的工人。多的一个月能拿6500元上班,有些综采一线,可以拿到8500元;只是那些打扫卫生的,一个月2600元。就是煤矿门口洗碗的,一个月2500元。
这些年,村上没有人养牛养羊了。
以前,村上人靠养牛养羊致富。那时,说是封山育林区,被捉住,按头数,羊一头罚款30元;牛一头罚款50元。现在,大家都不养了,这山上的野草和树木都长起来了。更多的是野酸枣等一些荆棘。
“看,老婆,那边就是长着一堆的杏树。等到春天,杏花开了满山粉白,到时带你看杏花。夏天带你摘杏子吃。”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杏花,摘杏子吃。”
“傻子,现在季节没到,我给你变不出来。”
“漂亮老公,我现在想要那个,就是你晚上抱着我说给我送孩子的的那个动作。现在这儿没人,草地上好柔软,我想玩。”
“无耻,下流,不可以。这是野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一个人看风景吧,满眼荒草,光听你嘴说了,哪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了,我要回家了。”
张大海一巴掌拍上去,手伸进了玉山之间。
“对,你好坏。”
“安静,不要叫的这么大声。”
“你们男人都口是心非,还一本正经,要不是你这么正经,我就信了。”
再看时,山边的山鸡不知被什么惊飞起来,朝着山下飞去。
娘的,好好地你飞什么飞?
不一会儿,山边走上来一个老年人,背着一捆洋槐树柴火。
怪不得野鸡飞了,原来除过我们还有人。
张大海拉着徐小娟起来,朝着自家的小麦地里走去。这冬天的小麦地里,被虫吃,被兔子啃,被黄羊啃,连野猪都过上来。现在,这农村生态好了,农民遭殃了。
娘的。
这什么都欺负农民,觉得农民好欺负。连这不是人的东西也欺负农民。
如果是春天和夏天,可以在田里捡野鸡蛋。现在是冬天,只有黄土梯田边上蒿草间不断惊飞的野鸡,咯咯地飞向下面低的梯田。野鸡,由于太肥,飞行能力差,只能借助飞力滑行,由高处飞向低处。若于低外飞向高处,扑腾着不到三四米就停下了,换着用脚走。走路和人类竞走一样,快速。
天麻麻黑时,张大海带着徐小娟回家。
“你们去哪里了?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们去麦地里看了下。”张大海怕徐小娟乱说。
这女人,你以为她正常时,她反而有什么说什么。
“走,晚上不许哭了,早点睡。”
当夜,也许是走了许多路,这徐小娟睡的很踏实。半夜都不曾起来上厕所,大清早急急地起来冲向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