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敌不动我动，那就投石问路。
张大海做好了晚饭，徐小娟起来，一双眼睛闭着，还是哭个不停：“漂亮老公，我的钱呢？我的钱呢？没有钱我活不下去。”
“别哭了，你是爹死了还是娘死了，老是一天到晚地哭。你说，你要钱干什么？”
张大海最烦别人有事没事在家哭了。
村里人，见猫半夜哭，都觉得不吉利，弃养；见狗半夜哭，都打不顿，打不好，就卖了，或者弃养。
这好好地，你哭个什么丧？
不过，对于新出生儿，第一声哭声却是盼望的。
村里人，以前，只想每年风调雨顺；现在，想平平安安上班去，健健康康下班来。现在，工作是生活的全部。当然，也有睿智的老人，祈求一家平安。
像张大海，现在就想着徐小娟的病情好转一点。
人嘛，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冬天的村子，天还未黑时，麻雀成就片地飞回来。站在树梢间，或挤在电线上。
天黑时，它们就像灾民一样，钻进农户房子屋檐下的瓦片间。等到第二天天亮时，蛰伏了一夜的麻雀，又开始叽叽喳喳，吵的农户心烦。
当然，也有人下了决心，要封死麻雀的通道。用水泥将这瓦片下全封死。现在，张大海村子里的麻雀是一阵一阵的，偶尔能看到。只有在早上或是晚上能看到。其它时间，它们就是知道自己是被人讨厌一样，都飞出去了。
看着身边的女人，张大海感慨，这还不如一只麻雀，太他娘地烦人了。
要死就快点死，要活就活的健健康康地。
如果一家有了一个精神病人，那对于这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个折磨，都是一个考验。这在以前，张大海是不清楚的，只是有接纳了徐小娟以后，自己的思想才认识到这一点。
“漂亮老公，我的钱没了，我没钱了，我活不下去了。”
“说，你想要多少钱？”
“我想要很多很多钱。我要枕着钱睡觉；我要抱着钱睡觉；我要嘴里含着钱睡觉。”
听自己老婆这样说，张大海不由地想到了那个万恶的女人慈禧。那个据说一顿饭吃一百道菜的女人，一个站在权利最高点的罪人。
“你是死了想厚葬是不是？”
张大海气的想捏死这个女人。
“来，吃药，吃了药，睡梦中什么都有了。”
这个疯女人！
一个可怜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