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你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不过我也不指望你打的太狠。
夫妻之间她揍你的时候你至少能反抗一下,至少能让她知道一下,下次打你的时候就注意一点。况且在打架这个方面,男人和女人就不应该打架。
本身女人在打架这方面是有先天性劣势的,是弱势群体是吃亏的。要让她知道,她要是敢打你,你也敢同样的力道打她。”
张大海将自己加的菜放在菌汤锅里,张太平也放在菌汤锅里,可能是觉得自己最近火气大了,两个人都没有动那个麻辣锅底。
“我以前觉得你父亲和你选的这个路有错,我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走上这路。
天天晚上睡觉前都不敢踏实的睡,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我就像她家养的配种的狗一样,每天被她强迫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我虽说存的钱不多,没有十万,五六万也够我生活了,就是我不娶媳妇也不能给自己找这样的祸害过这日子。”
张太平的脸苍白的就像死了3天的人的脸一样,刷白刷白的,这还是新婚快乐的样子吗?
“这么说了,我今天结婚第4天,昨天三天回门回来。
昨天回门回来我心里就不畅快。你不知道我开着出租车上去,我那岳父和岳母没个好脸色,就好像我跟上门女婿一样。
我没得他什么钱,就是白娶了一个老婆,这一套烂房子。
那房子你也看到了,那20多年的房子了。
那样的破房子,岳父说那个以后会拆迁的。多
层6层,我听说烟厂那个纠纷合同多少年了,多少次有房地产老板想去拆都没搞定,可能在我有生之年等到都算运气好了。
现在我无一儿半女,跟这个傻子一起生活,到将来都有成为五保户的可能。
我父亲才不管这些。
他4个儿子现在3个儿子是都有生下了孩子。
他有好几个孙子了,少我一个孩子没关系。他现在哄着我结婚了,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给几个孩子都娶了媳妇,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张大海只能安慰他:“你把你的地,你老婆户口转回来了吗?有地吗?把你的地让你三哥种吧。每年你地补你领着。回去让他们给你一口吃的就好了,承包费给你就可以了。
你精力有限,还是专心开你出租车吧。
酒少喝一点,平时路上注意安全,开出租车这个工作对心情要求很高。
如果你心情不好,在路上出个什么事,你挣的那几个工资都不够赔的。”
张太平就像死了父亲一样,失声痛哭。
张大海将兜里的一包纸巾都给张太平擦眼泪擦完了。没办法,只能再去吧台上要了两块钱一包的纸巾。
北方小县城的这些小饭店,一包纸巾5毛钱进的,卖你两块钱。
就这样明显地坑人了,当然有些纸巾小一点,一块钱也卖。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自带纸由。
要不怎么说北方的饭店没有南方饭店生意好。南方饭店里吃米饭随便加,免费的;北方饭店一份米饭两块钱。当然,北方人的饭量你要是免费,他一个人能吃五六碗,那种小碗。
张大海为张太平擦干眼泪,静静地听他说话。
有时候,别人只是要一个听众,并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听众。
张太平对张大海说:“这边的排骨不错,39元一个人不贵。以后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你也不笑话我,我也不笑话你。以后我们都不要回村子里了,就好好的在县城苟且偷生吧。”
张大海听到这里猛的喝了半瓶啤酒,仿佛有什么从心底死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