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符三簇火在陆钊的引动下,围绕着陆钊以缓慢的速度渐渐飞绕,开始的速度极慢,大概三刻钟才绕一圈,到最后越来越快,渐渐形成三团滑曳的火光。
与此同时,窗外的那个小光芒在陆钊的牵引下,居然一点点往他的屋里挪动,每挪动一分,光芒就盛一分,与陆钊周深流曳的火光相互辉映,直至完全没入陆钊的火光之中,形成了一个比人形稍微大一圈的光团,彻底包住了陆钊和那团‘阴极转阳’小光芒。
出现这种变化,最先察觉的是远处高楼上的杜鹃娘,她一开始还好奇陆钊要如何做,如何参悟这点‘阴极转阳’的本质大道,所以她就一直在远处遥望,可惜一开始陆钊用符篆封住六角小楼,里面的情形她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
但是,当一点点小光芒在消失之后,作为这鸡鸣坊的掌管者,杜鹃娘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阴阳的失衡。这种失衡在那一瞬间很微妙,就好似杆秤上的秤砣轻轻地往重物那一侧挪了一点点,也仅只一点点而已,大概也就一根羽毛的重量,但是秤砣上的平衡被打破了。
杜鹃娘并没有着急去组织陆钊,她还是想看看陆钊到底要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她就一连三日站在高楼的檐角上,身上的红缎长裙迎着风烈烈作响,她的表情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放荡,而是一副严肃而少见的冰冷侧颜,一双眼睛紧盯着陆钊所在的六角小楼。
已经三天了,自打那点小小的光芒消失之后,她的鸡鸣坊的阴气变得更加浓郁,以前浓郁到了极致可以压缩出那点阳气小光芒,但是现在仿佛没了出口,阴气压缩得越来越来多但是却更加危险。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那点阳性可以视为高压锅的安全阀,当高压锅里的气压达到使用压强时,安全阀会自动排气,排出来的就是那一点阳气光芒。但是现在安全阀被人焊死了,高压锅里的压强越来越高,危险值越来越大,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炸锅的边缘。
杜鹃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飞纵而下,身形犹如一只巨大的蝴蝶,飘飘摇摇地落在六角小楼跟前。
这位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主儿,这一次正正经经地站在六角小楼前,与拦住她的尉迟炜、飞云道长对峙。
“他不能继续了,再继续下去,这里积聚的阴气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再过两个时辰,浓郁的阴气就会使普通阴间人中毒,再过六个时辰,会使有低位鬼修中毒,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就连我也会受影响。”
尉迟炜知道楼上的陆钊已经进入了紧要关口,万不能就此放弃,而且她对杜鹃娘所说的‘中毒’深表怀疑,明明都是阴物,怎么会对阴气中毒,不该是大受裨益么?
“杜坊主,是你将这个地方借给陆钊的,如今他在紧要关口上,若就此打断,他轻则修为受损,重则伤及根本,我等是万万不允的。”
杜鹃娘眼眸渐冷:“哼!这里是我的地方,得按我的话来,是你们自己上去叫醒他,还是我自己去打醒他?”
尉迟炜右脚往前踏了一步,双手一上一下,一攻一守,其上各蕴一团白光,只要杜娟娘一有动作,她都可以应对。
“杜坊主,不要拿什么‘中毒’的借口来赶人,既然你要陆钊吃了那个好处,那就不要中途反悔。”
杜鹃娘冷冷看着她,又望了眼已经飞剑出鞘的飞云道长,不由冷哼道:“借口?赶你们根本不需要借口!”
形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其实本来是打算写一本以天庭为官场的官场小说,但是因为没有做细纲,所以写着写着就歪了。
目前这本书的走向变成了,一个身怀巨大秘密的大神通者,逐渐找回自己的故事。
实在汗颜,应该按照先前的大纲走的,至少还算个新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