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赶到医院时,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了。刘丽的亲戚在医院哭嚎着,对医院不依不饶,偏要说是医院的责任。
南羽和陈洛桐走到急诊,看见了一个女人坐在移动病床上,头发有些散乱,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脸上全是泪。南羽不认得这人,并不是刘丽。
在急诊室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刘丽的身影,南羽这才走到将医生办公室围起来的那群人中,挤进去说:“你好,我是南羽,是刘丽的陪诊师,刚刚接到电话说刘丽......”
“可算是来了,原来就是你啊,什么陪诊师,我看就是骗钱的骗子!”没等南羽说完话,那个一直在抽泣的女人顿时像疯了一样,从移动病床上下来,气势汹汹地朝南羽走过来。
“您是?”南羽被女人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刘丽家的亲戚:“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已经影响了正常看诊的秩序了,所以院方单独给他们空出了一间办公室解决问题。
至于刘丽本人,已经入院了。事情就是南羽给她拿了溶栓的药物,而她因基础性疾病不能使用活血溶栓的药物。事实上,刘丽的病历上面是清清楚楚地写着的。
“这不对啊,我只是个陪诊,至于大夫怎么看病,怎么开药我不知道,也不懂啊。”南羽觉得冤枉,自己只是陪诊,也是按照药盒上面的服用剂量嘱咐的,所以自己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呢!
“你说的这个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院方说他们当时诊断的时候是按照刘丽带来的病例报告来诊断的。病历报告缺失这件事总和你有关吧?你是陪诊,在来医院前,你肯定是核对过病历的,当时没有出问题。可到了医院,报告和片子就少了那份不能活血的报告单,这是谁的问题?总不会是人家医院的责任?”社区的主任耐心地跟南羽解释着,她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妇女,说话还算和气。似乎是怕事情闹大了,社区主任始终在极力说和。
“病例少了?”南羽终于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可他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陪诊了这么多人,就算没有经验的陪诊师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而且病例始终在他手里,怎么可能就无缘无故地少了呢!
“是这样的,小同志,我们也咨询过当天会诊的大夫了,我们看诊都是有记录的,确实没有那张检查的报告的。”院方的人自然也要对此事做调查,要说南羽不可能犯这种错误,那医院的医生护士就更不会犯错了,他们可是将病人的事看得比天还大的人。
“这绝对不可能,那会不会是报告在刘丽阿姨家里,她忘记拿了?”现在只有这个可能,而南羽的质疑也立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南羽,你确定你从来没有将片子的袋子放到别的地方吗?会不会坐车或者等待看诊的时候片子掉了你不知道?”在一旁始终安静听着的陈洛桐扯了扯南羽的衣袖,小声地问。确实,她也觉得这事不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