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喝道：“关了！”
听着心烦。
何小米收起手机。
凌灵把宋瑾禾转向自己，“瑾禾，路言笙的粉丝已经疯了，现在的局面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你要是擅自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何小米瞧了眼楼下的人潮汹涌，猛吸了口气。
GS楼下什么时候挤过这么多人？还是大半夜的！可见粉丝们有多愤怒。
宋瑾禾要是贸然出去，一人掐一下都能把她撕碎。
她虽讨厌宋瑾禾总给凌灵带来麻烦，但对宋瑾禾并无恶意，配合劝道：“凌姐说得对，更何况现在都半夜了，你就这样过去也未必上得了楼，还是明天再说。”
凌灵也道：“对，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恶战。”
以艺人身份成为众矢之的，这期间宋瑾禾再有任何行差踏错，凌灵也会受到牵连。
楼下群情汹涌，现在出去等于送死。
于是宋瑾禾没有坚持，“好吧。”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什么也不做。
当即给江云青发信息：派人去曲筱婷家盯着，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随后她任由着何小米推去临时安排的寝室。
这夜宋瑾禾睡得并不好，楼下粉丝喊声撼动天地，虽然在警察的调解下很快恢复宁静，可宋瑾禾却整夜噩梦不断。
每每睡着，她就会梦见曲筱婷满头鲜血的惨状，然后反复惊醒。
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一种预兆。
终于熬到天微微亮，宋瑾禾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起身滑到落地窗前，楼下粉丝已被驱散大半，剩余十几二十个坐在花圃上继续蹲守。
离开寝室，GS仍是灯火通明，大家忙了一整夜。
宋瑾禾径直来到凌灵办公室，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白雾，凌灵打着哈欠，摇摇头又打起了精神，不停地看着手机和电脑。
“凌姐。”
凌灵抬头，眼神透露疲惫，“怎么这么早醒了？睡不着？”
“睡不踏实。”宋瑾禾滑到凌灵面前，“我心里总是不安，凌姐，我想去看一下曲姐。”
江云青派去盯梢的人一直说没动静，越是平静，宋瑾禾就越是放心不下。
孩子都被丢回山旮旯了，曲筱婷没理由不闹。
放下手机，凌灵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拦她，“我派小米和你一起去，虽然现在楼下粉丝不多，但你还是要谨慎一点，包得严实一点。”
“谢谢凌姐。”
“快去吧。”
凌灵派了两辆面包车伪装成刚送完货，先后离开GS大楼。
车一离开凌灵立即拨打电话，“她过去了。”
两辆面包车分道扬镳，宋瑾禾就藏在堆满纸箱的车里，和何小米一起被送到了曲筱婷家楼下。
曲筱婷租的是独栋公寓，房子就在马路旁，保安大叔给她开了门，她便按照凌灵给的地址，上了四楼。
何小米摁了门铃，等了好长的时间，曲筱婷丈夫才眯着眼开门，“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低头却见轮椅上的宋瑾禾，男人当即抡拳。
“好啊，我不找你算账，你还主动送上门来了！上次和曲筱婷配合得天衣无缝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