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于陈牧之来说,却始终是一种愚忠。
听到陈牧之的低语,一名卫兵上前问道:“将军,您为什么一直期盼着李秋远投降?难道您不想在正面战场上将其挫败吗?这可是一个很难得的敌人!”
“你说的没错,李秋远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敌人,但他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帮手,如果此人愿意归顺辽国,那辽国日后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只可惜此人实在太过愚忠,哪怕晋国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他却还是要陪伴着这艘破船,一同沉没于海底。”
“我实在是搞不清楚那个宋徽究竟有什么好的,区区一个废物皇子,真值得他如此付出吗……”
回到军营,李秋远被人从马背上搀扶了下来。
之前骑马上山再度牵动了他的伤势,这导致他原本缠绕在腹部的纱布已经被完全染红。
鲜血已经顺着甲胄的缝隙渗了出来,只不过那时他一直侧身面对陈牧之,所以并未引起陈牧之的注意。
被搀扶下马之后,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李秋远扶到了营帐。
李秋远平躺在床上,一名军医快步上前,想为李秋远换下纱布。
不过因为这纱布缠绕的时间实在太久,而且那甲胄又实在太过沉重,所以这纱布早已经紧贴在了他的皮肉之上。
这军医想要剥离纱布,却发现李秋远疼的脸色煞白。
见此情景,军医不敢动手,只是呆愣愣的站在一旁,李秋远似乎看出了这军医的为难,于是便伸手按住了自己腹部的纱布,紧接着猛的伸手一扯。
这一下不仅扯下了纱布,同时还带下了他伤口处的一块皮肉,李秋远疼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从他的伤口中汩汩流出。
军医见此情景,连忙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草药和纱布,重新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军医又对其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包扎,而李秋远此时则已经疼的脸色惨白,险些背过气去。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转头看向守在身旁的几名将领:“告诉你们一个十分沉重的消息,辽国已经准备和我军重新开战,接下来你们需要整军备战,我想这场恶战恐怕不可避免了!”
闻听此言,赵刚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们刚刚杀了胡将军,现在又要对我军用兵,这不明摆着是蹬鼻子上脸吗?”
“既然他们非要开战,那咱们这次就和他们斗到底,末将主动请战,希望李大人能够应援!”
眼见着赵刚主动请战,站在他身旁的黄玄也连忙说道:“陈大人,末将也主动请战,希望能够与赵将军并肩作战,一同为胡将军报仇!”
见两人如此严肃,李秋远笑着摇了摇头:“就算双方真的开战,咱们此时也正处于劣势的一方。”
“接下来的战斗,咱们还是以守城为主,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不能与他们短兵相接,你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