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儿啊,太傅之女白池儿,京城第一名门贵女。”
苏皖满是紧张地望着她,很是期待她接下来的回话。
游封依旧冷冷淡淡地说:“我不认识,若说见面我幼时在宫内上过一些课时,那时候很多大臣的同龄子女都会入宫课时,但没过多久,我便随着军队打仗去了,所以按理说来,我并不认识她。”
“而且,我也不会因为她是太傅之女什么才女就会多看她两眼,皖皖,在我心中你才是无人可比的。”
听着游封的话,苏皖顿时红晕遍布脸颊,她别扭地转过头,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刚刚游封说的那些话,忘也忘不掉,心跳也都快跳到嗓子眼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中毒后烧坏了脑子吧,怎么如此奇怪。
“皖皖回答我的话。”游封见苏皖不表态,一时心中也没谱了起来。
他知道白池儿对她来说是一道跨不过的坎,是心里的伤疤,久久不能够抚平。
而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就是白池儿,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多半也来自她。
游封心里明白,即使上一日已经将白池儿和那些间接要他们性命的人三刀六个洞却也依旧换不回来,苏皖的性命。
而这辈子苏皖对他的态度稍有缓解,他绝不会再因为白池儿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失去她。
苏皖眨眨眼,转过身,身心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我们回去吧,有些累了。”
话落,便快步不等游封就先离开了。
游封望着苏皖快步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满都是委屈,但也只能咽下心中的苦楚,赶忙大步跟了过去。
重新回到驿站后,游封已经去找子长商讨回京的事宜了,苏皖也与冬至留在屋内整理着一些柔软的布料。
“小姐,这些布料都是极好的,给小孩子做衣服,当真是再好不过了。”冬至看着手中柔软亲肤的布料,眼中满是惊奇。
苏皖挑拣着布料,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些都是布衣阁进贡给朝廷才有的布料,我知道布衣阁在江南,婉儿直接去挑选就好,但是我知道她平日里像来最烦挑选这些东西,又不擅长做女红。”
“我虽没陪在她的身边,但我也同样挂念她。”
冬至听着苏皖的话,心中满满都是羡慕。
“小姐,你对婉儿姑娘真是太好了。”
苏皖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着她说道:“傻姑娘,你羡慕什么,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后,我也会像我对待婉儿这样给你做衣服的,你放心等到京城稳定了后,我自会考虑的你的终身大事。”
冬至一听顿时急红了眼,赶忙说道:“小姐莫不要说这些胡话了,我就陪在小姐身边,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与小姐寸步不离!”
苏皖没办法只能满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传了过来,冬至打开门,只见一位身穿像婢女一样的人正现在门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对着冬至说道:“我家小姐要见苏姑娘,还不赶快通知!”
冬至一听对面人说话的语气,便知道此人来者不善,赶忙把门关上了些,开口道:“你找错人了吧,我们并没有什么苏姑娘。”
说罢,冬至便要把门关上。
可婢女就像早有预料般,重重一把推冬至。
冬至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她推倒在地上,手肘杵在地上,发出一阵闷痛的声音。
婢女指着倒在地上的冬至大骂道:“你这个贱蹄子,把你家那个狐媚小姐叫出来,听不懂人话吗?我家小姐要见她。主仆俩都是一样轻贱的模样。”
“你……”冬至听着这么侮辱她家小姐的话,也顾不上手肘的疼痛,赶忙坐起身来理论一番。
这时冬至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苏皖清脆的声音:“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了我的人?”
婢女看着突然出现的苏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随后一个冷艳扫过,冷笑道:“还以为多美呢,不就和那些放荡的青楼女子一样的狐媚样子,哪里敢比得上我家小姐的半分。”
“啪!”
“啪!”
两张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面前的婢女捂着肿痛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苏皖,大吼道:“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太傅之女白池儿的贴身婢女,而你凭什么打我!”
冬至立马想冲上去替苏皖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
苏皖轻轻拽住她,对着婢女沉声说道:“就凭你也配教训我的人,这两个巴掌就是告诉你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的,你一个下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就算江南刺史来了也得对我恭敬几分,你家小姐又算得了什么?”
婢女一听,顿时心中后怕,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哼,我家小姐与王爷那可是情比天高。”
苏皖冷笑一声道:“不是说你家小姐要见我吗?那就带我去。”
冬至一听顿时着急不已,赶忙对苏皖说道:“小姐,你不能去啊!”
苏皖拍了拍冬至的手,安慰道:“无事,不就是一个太傅之女,我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世白池儿的仇,她一定会报。
更何况这辈子她最大的敌人是那位坐在江北朝后座上的皇后。而区区一个太傅之女又算的了什么。
左右找她来,说的莫不都是上一世已经听的快背下来的那些贬低她的话。
那些早就已经见惯不惯了,没什么再能打倒她的了。
“走吧,带路。”苏皖冷声道。
婢女冷哼一声,满脸不情愿的把苏皖带到了驿站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婢女开门直接捂着脸跑到白池儿身边,哭诉道:“小……小姐……她竟然打我!还辱骂小姐什么东西也不算!”
白池儿听着眼中满是愤恨,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伪装成一副大方模样说道:“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殴打一个无辜的婢女。”
苏皖看着她哭的满是红肿的眼睛,冷笑一声道:“这就是大名鼎鼎京城第一名门贵女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