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从医疗箱里拿出听诊器，一边为杰杰检查心、肺、动脉等，一边交待梁旺才道：“麻烦你拿一盒豆奶，不要拆封，直接放进开水里隔水加热。”
“豆奶？哪里有豆奶？”
“那两袋吃的用的，都是买给杰杰和爷爷奶奶的，你在里面找。”
“好。”
梁旺才转身时，差点儿跟梁奶奶撞上，梁奶奶拿着湿毛巾站在李婧身旁，既紧张又无措。
稍许，李婧拿下听诊器，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杰杰额上的冷汗，然后又用叩诊锤叩击肢体。孩子有语言障碍，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她只能在有限的医疗条件下，全方位检查，逐一排除。当叩击杰杰左臂长骨时，李婧在另一端听到的传导音与正常肢体的传导音不一致，声音明显较健肢减弱，她立刻询问梁奶奶，“杰杰今天有摔倒过吗？他上臂骨折了！”
“有啊，下午摔了一跤，大概四五点的时候，我回屋给老头子送药，结果杰杰一个人跑出去，下坡的时候摔下去了。”梁奶奶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怪我没看好杰杰……”
“别着急，杰杰只是轻微骨折，我现在帮杰杰用手法复位，你相信我，我在骨科实习过两个月，成绩达到了合格的水平！”李婧伸手握住梁奶奶的胳膊，她肯定的语气，给予了梁奶奶莫大的安慰和希望。
梁奶奶含泪点头，“李医生，拜托你了！”
“杰杰，阿姨跟你做个游戏好不好？阿姨把毛巾放进你嘴巴里，如果感到疼，你就闭上眼睛，使劲儿地咬毛巾，然后再睁开眼睛就不疼了啊。”李婧虽然不是儿科医生，但是哄小孩儿特别有一套。
杰杰抽噎着发出了一个音，“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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