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葭在百姓们口中的名声有多好,他也不是不知道的,就连沈宴,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又让百姓们全心全意的开始相信了起来。
相比起来,他这个皇帝反而是籍籍无名,没什么作为的样子。
他又何曾甘心!
秦施月在一旁,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泪水打湿了眼眶。
“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想要和您说这些的,臣妾这也是心疼你,怕您会在他们那些人的手上吃亏……”
她今日打扮的刚好与这幅垂泪的模样相配,皇帝也不打算真说她些什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只帮她擦了擦眼泪:“朕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只不过后宫不得干政,朕这也是为你好,今日这些话,朕就当做没听到,你往后都不要再说了。”
秦施月抽抽涕涕的,点了点头,靠进了皇帝的怀中,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接下来一连几日,众位大臣都发现皇上的神色就像是要下雨的前兆,乌云密布的。
搞得大家也都一直战战兢兢,人心惶惶,知道过去了十日左右,匀州的哀嚎声更大。
作为朝官,哪怕知道皇上正在因为这件事情烦忧,他们也不得不递上来更多的折子。
百姓的怨声载道传不到皇帝面前,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却越发高涨。
他宣楚葭立刻进宫,楚葭早有准备,因此很快就站在了朝堂上,皇帝将手中那一堆折子扔到了她面前,怒声道。
“你自己看看这些折子,你不是说很快匀州就会下雨吗?这就是你给朕的保证?”
沈宴从朝臣中站出来,走到楚葭身边:“还请皇上恕罪,天师先前说不超过半个月的时间,既如此,不如皇上再等一等。”
“等一等等一等,你们还要让朕等上多久?朕自然是能等的了,可匀州的百姓们呢?你们是非要和朕作对不成?”
沈宴低垂着眼眸,微微有些诧异皇上的态度,不过还是平静道:“臣不敢。”
楚葭则是捡起了那些被甩到她面前的折子查看起来,脸上同样没有丝毫惧色。
越是看见他们夫妻二人这幅平静的样子,皇帝心中就越是觉得厌恶和不平衡,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总是能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收敛怒气,冷声道:“从京城出发去匀州也不过五六日的时间,朕看你们明日就可以出发了,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对所有人都好。”
此时楚葭已经将所有的折子都看了一遍,里面的确是有关于匀州如今的状况。
只是有了青州的前车之鉴后,匀州的各方面确实要比青州好上许多。
虽说如今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下雨了,但是当地的水储存还算是能再支撑几日的时间。
当地的知州更是不敢像原先的青州知州那样放肆,生怕被盯上,所以一直规规矩矩的,百姓们之所以闹,还是源于害怕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