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远远的跟随者,所有人都知道靖王与天师大人要离开了,许多人感念两人的恩情,面露不舍。
在其中,楚葭看见了小虎子,小虎子的阿爷阿奶,大壮,甚至是先前碰到过的难民。
还有几个年纪小些的孩子不住的抹着眼泪,甚至哭出声来。
这些孩子中有些是善堂的孩子,虽然年纪小,可受过的苦,得到的善待和照顾却是真的。
善堂中的夫子时不时就会和他们讲楚天师的神举,讲靖王殿下的善举。
不过十几日的时间,青州上到八十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不能忘了靖王夫妇的恩德。
百姓们都有些沉默,可心意却铺天盖地,因为楚葭又看见了许多柔光密密麻麻的从百姓们身上漂浮起来向他们聚拢。
再转头看向沈宴,沈宴显然也是看见了的,他面容柔和,又带着些无奈。
那些信仰之力拦都拦不住,楚葭更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又突破了些。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靠近,身着红色官服的状元郎下马到两人面前,不卑不亢道:“下官新任知州孙新远拜见靖王殿下,天师大人。”
沈宴扶住他的胳膊,“不必多礼。”
孙新远抬头看见城门口处的景象,也不免有些震惊,而后便是钦佩与敬意。
“靖王殿下与天师大人果然叫下官敬佩不已,请两位贵人放心,下官接管青州后,定当尽自己全力给百姓们安稳的生活。”
瞧着他满脸的正气,楚葭也不会对他的话生疑,说起来这个状元郎的姻缘似乎也近了,看来是注定的与青州有缘。
她朝后面看了看,略有些惊讶:“你母亲没与你一起来?”
状元郎拱手道:“母亲舍不得京中好友,想晚些日子,届时下官自会派人去接她。”
孙夫人京中的好友要说是谁,那只能是陈氏了,楚葭一想也是,这两位经历相当,处的像是知己一样。
这次若是孙夫人随着孙新远一起来了青州了,陈氏怕是又要孤单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沈宴见状,询问起状元郎:“本王记得,先前你在京中势头正好,皇兄似乎是有意留你做近臣,怎会突然跑到青州来做知州了?”
状元郎神色平常:“是因为王爷的折子递回去后,下官表达了钦佩赞同之意,而后皇上便成全了下官的意愿,叫下官来接替王爷与王妃。”
楚葭禁不住与沈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虽然状元郎说的平淡,可他们都明白这其中是什么意思。
沈宴的折子本就是先斩后奏,要说皇上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状元郎却还在这个时候表达钦佩,定然是触怒了皇上,也叫皇上舍弃了留他做近臣的念头。
光是凭借此事,就足以可见这位状元郎的想法,两人这才算是真正放心把青州交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