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从百姓门口中沈宴才查到,原来之前朝廷上派发下来的救济量全部都被政治中给收到了自己的库房中。
而满城的百姓,他前后也不过才开过两次仓,并且散出去的全都是汤汤水水。
百姓们拿到手里的粥里面挑不出几个米粒儿,就连汤也有些清澈的像白水一样。
在看郑知州那本账本,上面大大小小记录了他所拥有的钱财,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也正是因为这个账本,他们才知道原来那天进城时看到卖米面一两一斤的那个铺子就是他名下的。
沈宴震怒不已:“这里的大部分钱财怕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
他当即命人来搜府,光是从郑知州的院子里就搜出了几箱子满当当的黄金,又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出了一叠子万两一张的银票,看得楚葭忍不住眼皮直跳。
“真不愧是守财的命,这样多的钱财全都积攒起来,平时舍不得花,就一直花不了了。”
只是除去这些东西以外,还有一部分钱财,他们无论怎么搜也搜不出来。
外加几个粮仓的钥匙,也只有郑知州一人知晓。
如今已经证据确凿,可牢房中的郑知州却死活不肯吐出真话,于是沈宴又背着楚葭亲自去审问了一趟。
楚葭其实知道沈宴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他在军中多年,自然有一套对付囚犯的办法,那些办法多多少少是有些血腥的。
不过于楚葭而言,倒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她曾见过折磨人的办法有更多种类。
只是既然沈宴不愿意让她知道,她也就当做不知道了,叫来红玉和几个从京城跟着他们而来的护卫。
“走,我们来找找看,郑知州的那些东西到底究竟都藏到哪儿去了。”
大家虽然心中疑惑,分明王爷已经去亲自审问郑知州了,为何王妃还要在外面继续寻找。
不过楚葭既然已经发话了,也没人不从。
楚葭知道他们的心思,却也懒得去说了,只是拿出自己的罗盘,施法将它立于空中。
而后又找来一节郑知州衣服上的线头放在上面,随后将法诀打上去。
一瞬间罗盘转动起来,最终在一个方向定住,并且往那个方向飞去。
“跟上!”
楚葭率先跟在罗盘后面,一众护卫紧跟随其后。
知州府的下人没有调换,只不过在郑知州被抓进去之后,这府里的下人也全都筛查过一遍。
有问题的要么同样抓起来,要么就全都派遣出去了。
因此留下来的下人都是极其有眼色且老实本分的,看见这样神奇的一幕只心生敬畏,不敢多想多做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