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顺着那道炊烟的方向走过去，这里还算是村庄的范围，可是一路上走来，却没有一个人。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柴火气，楚葭和沈宴走到了一处小院子门口。
苍老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老头子，我和你说了，不要再出去了咱们一把年纪了，受不住天天往外跑。”
听见熟悉的声音，楚葭想起来说话的人了，可不就是之前来她这里寻找儿子的老夫妻吗？
屋里的人恐怕因为没听到回应，从里面慢悠悠出来，看见楚葭和沈宴两个人时愣了一下，随后赶忙行礼。
“王爷，天师，老婆子不知道是两位贵人来了！”
她颤颤巍巍的要下跪，楚葭和沈宴上前扶住她，凑近老太时，楚葭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气味，她若无其事的松开手：“大爷出去了吗？”
老太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他心里面还是记挂着柳儿，所以想到处走走。”
说曹操曹操到，老大爷拄着拐杖从外面回来，在隐约看见自己家的院子里的两个身影时冷了一下，随后湿了眼眶，朝他们走过来。
“柳儿，是你回来了吗？你带着你媳妇儿回来了是不是？”
楚葭有些意外，老太赶忙走上前拍了老头一下，“你糊涂了，这两位是天师和靖王爷，我们之前见过天师的。”
沈宴不知道他们老两口的事情，于是又问道：“二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妨再说一遍，说不定异司局可以帮上忙。”
那老太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已经死心了，柳儿这么些日子都找不到，肯定像天师说的那样已经去了，我们何必给自己再找不痛快？”
两个相互支撑着的老人似乎已经看开了，可对方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
只是出了院子时，楚葭突然问道：“老人家，你们很想要个孙子？”
老太一时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自然是要个的，总得传宗接代。”
楚葭点了点头，那老太眼神转了转，转而道：“两位贵人慢走，老婆子年纪大了，就不送了。”
说完，她扶着老头赶忙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原本楚葭还有些不确定，但看这对老人这样，心里反而有了些想法。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妖鬼就是这对老人已经死去的儿子？”
听完楚葭的叙述，沈宴有所了然。
“不错，之前他们来找我时，从我这里知道了儿子的死还不愿意相信，可不过几天，你愿意帮他们，他们却已经放下了，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而且，我在那个老太的身上闻到了一种气味。”
沈宴当时也扶了老太一把，他思索片刻：“是潮湿的泥土味。”
昨日下过一场雨，但今天的天气好，能晒到太阳的地方都已经干了，除却茂密的树林深处。
这种潮湿的泥土味中带了一丝树木的清香，只有进入过树林还待过不少时间才能沾染上。
两人很轻易就想清了这其中的关键。
“那老太最后大概是怕说错了话给他们儿子招惹麻烦，所以不愿意和我们多说，他们肯定知道柳儿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