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浩浩荡荡进来一队运输队伍说外面的路已经被打通了,整整十车粮食,上面有鸡蛋,有腊肉,有精米,有精面粉,同时有粗米、粗面粉,地瓜,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招摇过市。
这次不只是商户得知消息了,连带富商官员家都听到了消息,管事的人带着下人赶来。
粮商队伍停在了最宽广的地方,旁边还有官府的侍卫看着,显然跟官府的人达成了协议。
见到买家都到了,领队的头儿直接喊卖。
“十两黄金一斤精米咯,走过路过别错过了。”
富商钱家管事开口。
“兄弟,你不是说外面的路都通了吗,怎么还卖这么贵?”
余多多也就是这次粮商的领队人看了眼钱管事微胖的身型开口,声音一点都不含糊,离得近的人都听到了。
“大哥,外面的路是通了,可是我跟兄弟们大长远来到这里,路上还有牺牲,更是冷死了好几个兄弟,得趁着外面的粮食脚程没有那么快时,我得赶紧把粮食多卖点,卖个好价钱,不然怎么对得起跟着我的兄弟。”
钱管家点头,也没有说买还是不买,问道。
“外面的粮商还有几天就要到了?”
余多多说:“快则七天,慢则多两天。”
七天!
在场的人快速思考起来。
钱管家看向了满满十车的食物,内心是确信了。
“小兄弟,你这些粗粮又是什么价格?”
这支粮商刚进城,肯定是不知道粮食的具体价格,压价是很容易的。
果然,余多多开口。
“就卖一两黄金一斤。”
钱管家笑着开口。
“贵了,小兄弟,现在精米精面粉就是五两黄金一斤,粗粮更是一两黄金能买到三斤,你卖这么贵,是卖不出去的。”
余多多一听,心里直接开骂,老狐狸,还真敢说,面上则是询问地看向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
钱管家脸上的肉笑开,看向了同来的其他府里管事,他们一听钱管家的话都微微张大了眼睛,一接收到信号,咳嗽了一声开口。
“咳,钱管家说得是,你们乱抬价怎么可能卖得出去,看你们大老远来,我们也被吸引过来了,我们心善,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
本地商户们被挤出圈外,看着直跺脚,他们这次被坑惨了,在粮商还没有来时,他们看着自己粮食就越看越不够,现在嘛,心急如焚想要清仓了。
降价,必须得降价了!
余多多看着万般不情愿地同意钱管家的说法。
越是这样,围观的人越是不想买了。
再过几天,外面的粮食队伍就要到了,现在买,肯定是贵的。
于是十车食物,也只是被挑走了两车,剩下八车还是原地。
余多多他们一咬牙,第二天又继续降价。
精米精面粉统一四两黄金一斤,还买一斤送一斤粗粮,这下子,很多管事们都坐不住了,毕竟精米精面食现在金贵到不了他们嘴边,粗粮粗食才是他们的食物。
一口气下,又买又送,五车食物被清空了。
徐州所有手上有粮的商户都坐不住了。
他们的客户也就是那批有钱人家,买多了买够了,他们就卖不出去了。
好在第三天,外来的粮商不降价了,余多多统一回复是,再降就对不住兄弟们了。
随着粮商们纷纷降价,一时之间有种错觉,粮食好像没有那么珍贵了。
楚玉在府里听到回报,心里松了口气,这跟她预期很接近了。
要是她记得没错的话,离道路彻底打通至少要十五天,而真正粮商来的时间还有二十天。
明明粮商来时,徐州商户手上都有压着的粮食,没有真正看到外来粮商,他们死活不降价,宁愿压在手中发臭,都不愿意少赚些利润。
就是最后几天死的人最多。
过了三天,徐州商户们把价格都降下来,陆陆续续卖了些食物,还是仗着之前跟管事们打好关系的人情在里面,眼见七天过了。
外来粮食显得有些着急,一大早就又降价了,开口闭口就说。
“外面的粮商要来了,趁着他们还没有到,得赶紧卖了。”
于是把价格往下降了一两黄金。
这波操作让跟着操作的粮商格外心疼,特别是他们的精米精面,可是花了十两黄金一斤买来的。
有本地粮商上前理论,全被余多多怼了回去。
“我们千里迢迢来徐州,就是为了卖粮,要把粮食全部卖出去,不然我们大老远费什么劲。”
“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你要是觉得我卖得便宜,干脆你把剩下的三车粮食都买了,我还能算你便宜点。”
本地粮商一听让他们买粮食纷纷变脸,他们吃过亏,说什么也不会再买粮食存着。
回去后,他们咬牙跟着降价,不停地祈望外面的粮商被其他事情挡住了脚步,来不了。
上天就跟听到他们祈祷一样,外面的粮商并没有来到。
商户们派人去看打通的路却是被官府的人拦住了,理由是到了关键时刻,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就这样又过了十天,商户们看着仓库逐渐减少的食物,反观外来粮商还满满当当的两车粮食,正感觉有些不对劲时,外来粮商们又降价了。
一两黄金就能买到一斤精米、精面粉。
这肉痛的价格,他们并不想跟着降。
然而他们的人又听到陆续有粮商在路上的信息,最慢再过七天就到了,听说来的粮商是周围好几个城听到消息的商人,个个都是来抢钱的。
要是再不卖,等他们到了,粮食就得砸手里了。
瞧瞧外来的粮商又想把客户抢过去。
那些管事们都是有得到过他们好东西的,临去前还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