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去想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关心这个。
林澜摸了摸腕部手表的带子，隔着层层厚度仿佛感知到了那处疤痕的烫意。
仪器屏幕依旧是暗着的，叶弘泽没什么反应，又点了其他人，九个人都试了个遍，屏幕就没亮起过。
一时间教室里没人讲话。
班松默默举手，“老师，如果我们都不是化感者，最后三人组队……怎么办？”
他的成绩中规中矩，平时话也不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言。
“你们觉得我刚才是什么反应？”叶弘泽避开了他的回答，开始问另一个问题。
“难过？”柏漠有点不确定。
叶弘泽没说话。
米敦拿着笔，眼镜斯斯文文地架在鼻梁上，角落倒映着他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老师刚才好像不在意。”
裴谣表示赞同，她也看出来了。
“刚刚我说了初代仪器不完善，测试结果不用放在心上。”叶弘泽看着他们，“但我发现，你们好像挺在意的。”
他敲了下还在发呆的某脑袋，“研究一路，心态极其重要，别被一个冰冷的结果束缚住了。一个数据，并不能决定你们未来是化感者，撕裂者，还是守护者。”
【为什么老敲我？】林澜干脆利落地放下笔，反正她拿着也不写字。
【你活该。】
“老师，这个仪器测得出来你的数据吗？”龚青转着笔问。
“可以。”
“……”
看见他们的脸色，叶弘泽笑了下解释道，“初代仪器是根据我们研究员的数据进行的算法测算，我能测出来很正常。但由于样本过少，对于大众来说结果应该会有些许偏颇，研究所最近新来的几个队员也没测出来，你们别有压力。”
说完他就把仪器探头拿起来贴在额心，言语之间带着点感慨，“我还记得我当时的数据是75，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怎么变过。”
屏幕纹丝不动。
叶弘泽:“……？”
反复试了几次后，他轻咳一声，“这也算是一场心态测试了，今天晚上我问研究所要几台新的初代仪器，明天再测。”
“如果能测出来你们的化感能力，对以后的训练计划也会有所帮助，但我也说过，不要被数据束缚住。好了，今天就下课吧。”
柏漠偏头讲话，“明天如果我的化感数值最高怎么办，我怕你们受到打击。”
其他人:“……”滚吧，傻逼。
米敦看向旁边人，小声说，“最高的一定会是哥哥。”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透着漫不经心的笑，“万一没反应呢？”
“哥哥是超前的天才，仪器测不出是很正常的。”
路过的裴谣:“……”
学到了，如果小白菜明天难过，就用这个安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