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众人在门前下马,抬头便看见了那与众不同的门匾——家和万事兴!
“什么‘商府’‘金宅’,相比之下皆落了下乘,陈兄当真是别出心裁,独具一格!”
“商兄,你亦可将府上匾额换作‘为民做主’嘛,我家里也应当挂上‘悬壶济世’,哈哈!”
众人玩笑着迈入了院中,眼前景象直叫人大吃一惊。
“陈兄,你是在哪闷声发了大财吧?竟购置了这么大一个宅院,整个泉州府怕是都少见呐!”
“确实是够大的,不过略显空旷了些,多移些草木花石过来,完全可以建造一处山水园林。”
“那边一帮人忙活着建盖什么呢,这么多房屋还不够用么?”
“哦,那是在建一处家中私塾,旁边那个快竣工的是府中家仆住所。”
“啊?看来往后不敢带着下人来贵府了,连家仆都住得如此阔绰,怕是全要跳槽到你府上来了......”
陈煜领着一帮兄弟沿着长廊一路观看,谈笑风生着往内宅踱步。
这时刘管家已迎了上来,得知来意,一边安排着家仆准备宴席,迎接贵客;一边前方带路,招呼奉承,将客人们逢迎的极为妥帖。
在早已打理停当的厅堂中落座,几个丫头流水般端上糕点瓜果,添水奉茶,举止有度,干活甚是利落干脆,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各位来客心中皆暗赞陈煜治家御下有方,这才短短几日,便将府中诸事处置的如此妥当。
正在此时,一阵朗朗读书声在旁边响起: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
声音听着极是稚嫩,却很是整齐,抑扬顿挫,众人此刻好似置身于哪座山麓之下的书院中,不由得也跟着节奏摇晃起脑袋来......
原来是那临时代课老师段紫烟脑洞大开,竟让这帮连字都未识得几个的学童们死记硬背,念起了陈煜在诗词大会上“所作”的那首《七夕》,一个下午的练习之下,竟然颇具些意味了......
就着读书声,仓促间准备的筵席也已上了桌,竟然十分可口,众人不由得胃口大开,多喝了几杯。
觥筹交错间,只见商保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身子后仰靠紧椅背,一只手扶着肚子,皱起眉头说道:
“近来听闻贾培利在水师处出没过多次,却连着两场球赛未去参加,不知又打着什么主意。”
“嗨,管人家那些事干甚,他没来岂不是更好,要不咱们也赢不了如此轻松,哈哈!”
“说得对!商兄,陈某也得劝你一句,近日还是赶紧想法子减减体重吧,下个月去京师比赛,对手想必会更加难缠......”
“哈哈,不提此言倒差点忘了——陈兄,你大婚之夜可要悠着点呐!”
“你这话说的,我可要替陈兄抱不平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夫妻敦伦之事你管得着么!哈哈!”
“怎么没关系——陈兄大婚翌日一早,我们可便要乘舟北上啦!他可别折腾的错过了登船时辰呐......”
“你说什么?几时进京?!”
“七月初八呀!”
“......”
陈煜欲哭无泪:这是哪个不开眼的龟孙定的出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