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桑枝原本是叫了桑家的司机来接自己回去的。
没想到,贺栖白主动说要送她。
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是刻意低调的外形,但依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车牌数字看似没有规律,桑枝相信,如果贺栖白想弄一个连号的车牌,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或许是为了低调,他没有这样做。
对他的好感又加一分。
桑枝推脱不了,既然他这么说了,桑枝索性拉开车门,坐进了这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里。
副驾驶十分宽阔,贺栖白甚至体贴地帮她调好了椅背的高度和角度,桑枝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只觉得座位非常舒服,让她一坐下来就能缩进去。
看着女孩一上车就缩在座位里,舒服得像一只小猫,贺栖白的唇角不知不觉噙上一抹笑。
这场面如果让助理或者高司看到,肯定又要大惊小怪。
贺栖白有些庆幸,自己今天单独赴约。否则两人的安静时刻难免会被打扰。
他的车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物,正如他本人,严肃冰冷,如同一汪深潭,没有任何浮于表面的东西。车内线条也是冷硬的,以黑灰为主,彰显着车主的商务气质。
所以,车内后视镜下坠着的一小串佛珠,就显得很惹眼。
确定了桑家的地址之后,贺栖白按着导航走,开车开得很稳,速度变化的时候,那串佛珠会前后微微摆动,闪着温润的光泽,看上去,是被人在手里摩挲了很久。
那佛珠闪着神性的光,让桑枝多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了这佛珠在,空气都安谧祥和了许多。
“你在看佛珠?”贺栖白转了一下方向盘,问。
“是。”桑枝收回了目光,“你...信这个吗?”
贺栖白笑了笑,解释道:“我母亲信这个。”
“几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我母亲很担心,就把她一直戴在手上祈愿的佛珠给我了。”贺栖白说,“我是生意人,平常戴在手上不太合适,也怕佛珠沾了功名利禄,索性挂在车上了。”
“毕竟,我开车一般不载人。”
贺栖白的话说到这里,桑枝心中微动。
但他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很撩人的话,依然平视前方,安稳地打着方向盘。
桑枝笼了笼自己的胳膊,微小的动作被贺栖白敏锐地捕捉到,他问:“冷?”
然后调高了一些空调的温度。
细致地不像是那个仿佛目下无尘的人。
很快,车子就到了桑家。
这是桑家在C市的别墅之一,虽然和贺家的气势磅礴的山庄完全无法比拟,但贵在精致温馨。
看着二楼亮灯的窗户,意味着有人在等她。
贺栖白竟也难得的被这温馨的氛围打动了。
贺家的山庄,别墅,房间,向来是冰冷的。
想到这里,贺栖白的声音也放柔了:“去吧。”
桑枝道谢,然后拉开车门。
她细白的腿刚迈出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攥着手机回来,重新带上车门:“贺栖白,加个好友可以吗?”
“我找你,还要先通过我家的秘书去找你的助理,很不方便。”她控诉着,这次联系上贺栖白,就是这么弯弯绕绕地兜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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