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端着他那杯酒离开了。
谭列星看着他走远,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他一直护着桑枝。
见对峙的双方中有一人已经离场,其他围观的人便也走开,只是眼神交换间,不免都还有些惊奇和猜疑。
“谭列星,你过来下,我有事跟你说。”程野望开口。
“枝枝,你先进去,稍等我一下。”谭列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要拿陌生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程野望有点不耐烦,拉着谭列星就走。
“你刚刚在干什么?”来到安静的地方,程野望直接问道。
“英雄救美?”谭列星扯了扯唇角,一个略显嘲讽的眼神。
“呵。”程野望冷笑了一声,“是英雄救美了,问题是,你打了凯恩。谭家拿了克里斯多夫家那么多的投资,不要了?”
“我早看他不顺。”谭列星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你怕什么,凯恩是克里斯多夫家族的长子,不是掌权人。”
“原来你还盘算拿捏着尺度呢?”程野望眉头一皱,直接抛出一个问题,“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一开始想做什么,但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离你原本的目的越来越远了?”
谭列星抬眼看他。
两兄弟的眼睛里,闪着同样的寒芒。
“我也问你。”谭列星冷静开口,“每次你插进我和桑枝的谈话。你在想什么,我不清楚吗。”
“我听说你搬出来了。”程野望似乎有些心虚地转了话题,“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一句,你一向聪明冷静,你最近做的这些事情,哪些是多余的动作,你清楚的很吧。”
谭列星已经失去耐心,他现在想赶紧回到礼堂,回桑枝旁边。
“我多做几个多余动作,你掌权的可能性就大一点。”谭列星笑了,“你难道不该期盼我多昏头一点。好了,我该回去了。”
他理了理自己衬衫和西装的褶皱,抬脚离开。
“我只是想要势均力敌的对手。”程野望看着他的背影,“你拥有的东西,我都会夺走,也包括现在和你走得近的女人。”
谭列星顿了顿。他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
随即,他甩下两个字“幼稚”。
程野望挑了挑眉,不可思议地笑了,这个一言不合为女人出头,打了家族合作对象长子的男人,说自己幼稚?
他疾走几步,追了上去:“我和桑枝说了。”
“我和她说了,你接近她的目的不单纯。”
谭列星这次回过了头,眼睛里是冰冻三尺的寒。
但是程野望又能从中看出一抹疯狂。是了,尽管他平常冷漠自持的样子掩藏得多好,他的身体里始终流着家族遗传的,疯狂的血液。
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失控,但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失控。
人已经走到了礼堂前。谭列星抬眼,知道桑枝在看他,面容有点担忧。
这时候他不能冲动,所以只是冷冷地警告了程野望一句:“不要逼我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