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愣了愣,蓝色眼睛中流露出困惑:“程,你是她的舞伴?”
程野望挑挑眉:“怎么?”
凯恩轻轻地摇头:“不,你们很般配。”
程野望勾了勾唇:“两个校霸,当然很般配。”随后,径直拉着桑枝的手腕,离开现场。
凯恩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觉察出了一丝不和谐的因素。
看样子,这位蓝玫瑰小姐并不是程的舞伴呢。
何况,他和程认识两三年了,生意上也有往来,并没听说过程野望和哪位小姐走得很近。
凯恩端起刚刚桑枝放在旁边的酒杯,就着杯沿,抿了一口。
“我没拿我的杯子——”桑枝被程野望拉出去十几米远,他还没有放手,桑枝不禁说。
程野望闻言,低头看她:“怎么,你还想回去拿?那个外国人挺对你口味的?”
桑枝摇头:“当然不,但是你这样把我拉走,是不是挺没礼貌的。”
程野望停下脚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和Kane讲礼貌,有些天真了。听我一句劝,离他远点,他在对待女人方面可没有那么温柔。”
程野望说到这里,忽然倾身,身体离桑枝更近,逼得桑枝往后倒退了一步,“起码,没有我这么温柔。”
桑枝皱皱眉,往后又躲了躲,嘴上却不饶人:“是吗,倒没看出来。”
程野望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像是在红酒里浸过,有些沙哑,但格外好听:“我温柔到,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关于谭列星的事情。”
桑枝眯了眯眼:“什么。”
“桑枝小姐。”程野望直起身子,他的个子高,此时又变成了俯视的姿态:“你有没有想过,谭列星那个人,他为什么会愿意和你走得近?”
见桑枝不说话,程野望说:“你知道谭家现在水深火热,鸡飞狗跳的吧。他接近你,是为了夺权啊。”
桑枝心中一震,像是某个秘密被摊开在了她面前,但她还能保持镇定,毕竟不断增加的好感度不会作假:“他夺权,为什么要接近我。”
程野望笑了:“桑家的实力,你作为桑家的女儿,不会不知道吧。”
“我并不管理公司的事情,家里有父亲,有大哥。”桑枝说,“如果为了夺权接近我,不是那么明智。”
程野望挑了挑眉:“谁知道呢。或许是他查出来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毕竟那个人,心机和城府都很深。”
见桑枝不说话了,程野望的心情似乎好了点,又开起桑枝的玩笑:“所以我说嘛,我对女人是很温柔的,要不要考虑,甩开谭列星,跟我走得近一点?”
他的身体再次俯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桑枝的眼睛。
桑枝想了想,意识到了他话中的一丝违和:“为什么甩开谭列星,就要和你走得更近,你们俩是什么非我即你的关系吗。”
程野望顿了顿:“我也很喜欢你嘛。”
桑枝根本不信他的话,以往几个世界经历的事情,让她细细一想便明白了,便笑着看他:“非我即你的关系——”
“你也在争权。”
程野望没想到她看出来的这么快,这还是从前天真的校霸小姐吗。
他还没有说什么,谭列星冷的如同冰山一样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霸占了我的舞伴那么久,该把她还给我了吧。”
“弟弟。”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一个一个地被他说出来,带着一些天然的威胁。
程野望直起身子:“你的舞伴?你来的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