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已经被带走,船上其他参与此次事件的人还以为躲过了一劫,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听见薄嘉澍冷冷地说了一声:“刚刚是谁推樊娇下水的,也去查。”
如果不是这帮人分不清楚桑枝和樊娇,那被推下水的就是桑枝了。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所有参与这个事件的,哪怕只是知道这个事件的,薄嘉澍都要一一查出来。
“听到了吗,还不快去查。”白芷游也对游轮上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感到十分震怒。前几天,她才刚刚知道桑家内部出现了吃里扒外的员工,今天,这种人居然就出现在了她朱家的船上。
船长连连称是,原本做过军人的,刚毅的面容和身形显得极有威严,这是眼下的头等大事,不过二十分钟之后,船长便带着三个人过来,像拎小鸡仔一样。
那是三个畏畏缩缩的船上的保镖。明明都是五大三粗的健壮身材,此时佝偻着背,吊着眼睛,显得尤其猥琐。
白芷游冷笑了一声:“好啊。居然有三个。”
朱父发话赶走了樊娇之后,不想再管这些小喽啰的事情,于是便交给了白芷游和朱樾游发落,背着手离开了。
朱樾游扭了扭头,一双眸子里净是冷意,他踢了一脚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是你推的?”
又走到中间的男人面前,顺势也踢了一脚:“还是你,嗯?”
在上司的盛怒之下,几个男人战战兢兢,说出了他们的分工。
朱樾游看了一眼薄嘉澍。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在薄嘉澍面前树立形象的好机会。
眼下,薄嘉澍显然极其恼怒这三个人。但是碍于这三个人不是薄氏的员工,薄嘉澍无法发落,只能让朱家人发落。
所以,朱樾游惩罚得越重,就会越对薄嘉澍的心思。
朱樾游想了想,说:“你们去楼梯上站着。自己体验一下被推到海里的感觉。三个人,全都去。”
“把你们身上这身保镖衣服脱下来,别脏了我们朱家的名声。”白芷游说。
这一对异姓兄妹,平常看起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但真发起火的时候,也能让其他人胆颤。
薄嘉澍没说什么。只看着桑枝。
季沉洵也征求桑枝的意见:“这样处理,可以吗?”
桑枝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对这三名小喽啰的处置,她压根不在乎。
她只关心,樊娇如何自掘坟墓,又如何把自己埋了进去。
“好了。”见朱家的助理已经把那三个男人押走,白芷游走过来,安慰桑枝,“没事了啊。”
“嗯。”桑枝点点头,扬出一个笑容,尽显临危不乱的气质,“今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大家的好兴致,我赔个不是。稍后略请大家一杯酒水,希望接下来的时间玩得开心。”
船上的人对桑枝的印象,很多还停留在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身上。谁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识大体的,有分寸的话。
这哪里像是身居家门不出的大小姐,这分明是一个杀伐果断,情绪管理能力极佳的女事业家啊。
季沉洵和薄嘉澍面上虽然也带着欣赏,但心中却有心疼。面对这样的委屈,桑枝完全有理由好好哭一场,谁也不会怪她。
但她偏偏利落地说出了这些话。
桑柳紧接着说:“对。请服务员们准备一下,这些酒水全部记在桑家的账上。”
朱樾游制止了他:“是我们人员管理失误,怎么好让桑家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