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底的火气更胜了,想她一个主子还要看奴才的眼色行事,真真是窝囊。
在葛召仪心里,这处处帮自己出主意的乌飞自然是自己的心腹,可那个从双本就是二皇子派来监视她的。
不管是谁的人,那从双现在终究是个奴才而已,做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
她葛兰不管以前是个什么身份,现在终究是伺候皇上的人。
想她受了萧妃的辱,难不成回到自己的地盘还要受一个奴才的气?
葛召仪是越想越气,拳头也越攥越紧,一口洁白的贝齿让她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你说,你那个办法成功的几率有多少?”葛昭仪一跺脚,一副豁出去的决然表情,低吼出声。
看到葛召仪终是忍不住了,乌飞心底一阵狞笑,面上却忧心又无奈的说道:“这个奴才不敢说,但是奴才知道,如果咱们不拼一拼,那就当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乌飞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偷看着葛召仪的反应,见葛召仪面上似乎还有一丝迟疑胆怯,乌飞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道来的,说吧。”
“是,主子。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对男子和女子是一样适用的。主子,您想啊,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您应该有一些了解的。就算到时候主子真的帮助二皇子登上皇位,当真能放过主子和主子的家人?”乌飞道。
听了乌飞的话,葛召仪表情陡然一滞,语带颤音的道:“你是说------”
“奴婢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成了皇帝的二皇子真的就能信得过主子,保主子的荣华富贵吗?毕竟那个时候主子可是没了利用价值了。但是如果主子成了二皇子的女人,并为二皇子生下子嗣。自然而然的,二皇子必定把主子当成自己人一样的护着。”
乌飞说完这些话以后,便不再出声了。
葛召仪颓然的静静坐在那里,眼神呆呆的。
乌飞眸光一闪,端了杯热茶轻轻放在葛昭仪一侧。然后自己拉了张凳子坐在一边,做起了针线活,不再言语。
这边葛召仪心里矛盾纠结不已,那边乌飞却是淡定如常。
不是乌飞不在乎葛召仪的选择,而是她知道,以葛召仪的性子,结果只有一个。
果不其然。
一炷香后,葛召仪终是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哑声道:“圣上和二皇子的行踪派人盯着点,一定要小心谨慎。”
乌飞眸光一亮,葛召仪这是答应了?
“是,奴婢晓的。”乌飞低头应道。在葛召仪看不到的角度里,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主子,她已经上钩。”
伺候葛召仪睡下后,乌飞避开众人耳目悄无声息的来到树林,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
乌飞的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帽檐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容颜,只能从较小的体型上看的出应该是个女子。
黑衣人没有应声,只是从袖口处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到乌飞面前。
“谢主子。”等乌飞再抬头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