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和亲,可是她也不想嫁给徐天赋那个呆子,她想嫁的是左丘恩!
宁乐想把这番话对着太后说出来,可宁乐不敢,她了解太后的脾气,说了改变不了什么,反倒还会落下一顿责罚。
宁乐权衡了一下轻重,眼底幽光一闪,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婚期是定在来年开春,而和亲的人选势必要在年前定下来。那么自己先假意答应下来,等到年后找个徐天赋的错处,毁了这门亲事就一切都解决了,虽说这样会对自己的闺誉有所影响,但是宁乐有信心凭着左公子对自己的那一片痴心,应该不会介意的,更何况自己可是堂堂公主,谁敢说个不字?
想到这里,宁乐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便推脱说身子不适,回了自己的殿里。
宁乐一进自己宫殿的小花厅,就急急忙忙的吩咐大宫女左环,去找来一个叫全春的小宫女。
然后把大宫女左环支出了花厅,独留小宫女全春。
俩人低语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宁乐拿了令牌给全春,让其出了宫。
全春一路径直来到左府,左顾右盼了下,看没有可疑的人,便敲响了左府的门。
左丘恩接过小宫女全春递上来的信迅速看了一遍,脸色顿时不太好了,半响没吭声,而后沉着脸径直起身去了书房。
回来时手中多了个精致的信筏,道:“回去跟公主说,她的意思在下明白,在下亦心思坚定,不忘不负。”
说着把那封信递给小宫女,再三嘱咐道:“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给公主,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切不可有失,知道吗?”
全春恭敬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误了事,得了赏钱便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左府。
走出左府,转过条巷子就是热闹的街市了。
街市店铺林立,全春走了一段路,四周张望了一下进了一家成衣铺。等再出来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全春摸了摸袖袋里的信筏,若无其事的回了宫。
沈府一院落。
一绝色白衣女子斜斜的倚在一张贵妃椅内,一双媚眼如猫儿一般微微半眯着,慵懒中透着无限的风情,其身后是一株高大的凤凰花树,火红的花瓣裹着花蕊正是开的最艳之时,大片大片的红,热烈的绽放在丛丛绿叶间,有片片红色花瓣打着旋从树上飘落下来,一片正巧落在白衣女子乌黑如缎披散的秀发上,一片吻上了女子的眉眼。
女子轻轻拿起飘落在眼皮上的那片火红花瓣,举置眼前一寸距离,盯着花瓣瞧了半晌,忽而嘴角绽开一抹邪魅的笑,空灵飘渺的声音从白衣女子红唇中飘出,清浅如梦呓语:“凤凰花开两季,一季缘来,一季缘散,缘去缘来总会散,花开花败终归尘------这是凤凰花的第二季了啊!”
“啧啧啧------小姐您太厉害了,刚才您那字和这封信上的字体写的简直是一模一样。”琴川嘴里啧啧出声,攥着手里的信纸翻来覆去的瞧着,而此刻琴川手里攥着的信正是全春从左丘恩手中接过的那封信。
斜倚在贵妃椅上的沈飞烟笑了笑,五指张开遮挡在眼前,微眯着眼透过五指缝隙对着树荫下斑驳的阳光看去-----明媚的阳光穿过云层穿过树叶红花一缕一缕,恍若隔世,却也隔世!
那是,上一世里,她跟着左丘恩生活了两年,对他的字迹自然相当清楚。更何况当初为了讨好左丘恩,自己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去模仿左丘恩的字体的。左丘恩忙着打理人际关系,一些文书都是交由她处理的呢。
沈飞烟敢说,那封信任谁看也不会怀疑不是出自左丘恩手笔。
“小姐,奴婢已经安排下去,一切都按小姐交代的布置了下去。”棋双从外面走进来,直奔沈飞烟身侧,附耳低声对其说道。
“恩,做的很好。”沈飞烟点点头,缓缓起身然后回头交代琴川把信烧毁。
宁乐终于在快日落西山的时候,看见了满头大汗的全春。
还是照样打发走了殿内所有的人,独留全春一人问话。
哼,那些皇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她宁乐是一个也信不过了。这个全春是自己刚提拔的人,当然要比那些人可靠一些,宁乐暗讨。
“左公子怎么说?”宁乐急切的说。
全春喘着粗气回道:“回------回公主------咳咳------”
宁乐嫌弃的瞪了一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