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发现身体有所改善,效果很是明显,自然不想半途而废。
便对一直闭目养神的沈伯驹说道:“老爷,这秦大夫看起来年纪轻轻,这套针灸手法见效是真的快,来的时候我腰腹还有些胀痛,现在轻松的不得了,要是这秦大夫被迫离开京师,难不成我还得追出去?”
沈伯驹自然也能感受到针灸之后的巨大改变,但是八大堂和秦海的私人恩怨,他的确不方便插手。
无奈的唉了一声:“回头我去给八大堂的人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太过分,我发话了,八大堂还是得忌惮三分,起码这小秦大夫正常经营应该没问题。”
有了沈伯驹的话,母女俩才开心起来,迷雾散去,车内的氛围也融洽了不少。
沈竹欣本想着趁热打铁,想要给父亲说要去给秦海当见习生,想想还是没说出口,她决定先斩后奏,到时候沈伯驹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沈伯驹一家人离开,秦海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他没想到八大堂的势力会连陆军次长都忌惮。
但是这梁子已经接下了,他秦海也不是遇事退缩的人,既然对方势力盘根错节,惹到他了,那就别怪他下毒手将其连根拔起。
大不了到时候跟师父陈仙芝一样,继续当个走山的脚医,五湖四海哪里他去不得?
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选择和对方鱼死网破,毕竟谁不想过的安稳些呢。
医馆打了烊秦海买了二斤猪头肉和几个窝窝头,包餐一顿后到头就睡。
只是睡着睡着,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院门,秦海听了半天一点都不想动,想着装死,奈何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还伴随着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
有些不耐烦的秦海披着衣服走到小院一开门,门口坐着一个小孩满身是血的滚进了院子,气若游丝,一手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剪刀,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惯性动作。
晚上秦海的视力非常好,几乎没有光的情况下都能夜视清楚三十米范围内的情况。
低头一看,奄奄一息的小孩正是那日给他送饺子来的招娣。
见势不妙,秦海感觉抱起招娣,给有血渍的地方踹上去不少积雪,随后关上院门回到房间里。
此时的招娣皮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背部被利器捅了半寸深,还划拉出尺长的口子。
要不是有厚棉袄当着,就这力道,招娣当场就会被洞穿胸口,哪能还跑到这里来求救。
秦海快速的给招娣止血,然后用针线给招娣缝合伤口,又从箱子里摸出一根拇指粗的大人参和一些罕见的中药熬了一锅药汤。
用筷子撬开招娣的牙齿,勉强灌进去了小半碗参汤,这才算把招娣的小命给保住。
忙完一切,给招娣盖好被子,秦海坐在一旁,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若有所思,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又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这么乖巧的小孩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