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寸一寸亲吻她的背，想以此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却适得其反，让她更加紧张。
最后他只能开口：“单纯泡澡而已，别那么紧张。”
夏倾城不信：除非你别用这么撩人的声音跟我说话！
北冥泽为了证明自己意图单纯，主动帮她洗澡搓背。
她却闪闪躲躲，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怎么了？”
“你的鳞片。”她委屈巴巴地吸着鼻子，“硌得我好疼！”
她不是娇气，他身上的鳞片确实又硬又锋利，她肌肤娇嫩，稍不注意就会被划破。
她上次在山洞就吃过这个亏，现在想起来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痛。
北冥泽无奈，只能在尾部铺了盖了条毛巾，夏倾城这才坐得安稳了些。
她好奇地看着他的尾巴：“我记得你可以不用把尾巴露出来的。”
“太久没把鱼尾泡在水里，会很难受。”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肩，又缱绻地蹭了蹭。
只有在她面前，他可以全然放松地做他自己。
“那些鳞片还有用吗？”她好奇地拨弄他那些尖利的蓝色鳞片，看到边缘处似乎泛着光。
“嗯……”他轻轻抽气，握住她的手，“别乱碰。”
夏倾城转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竟染上了薄薄的绯色，棱角分明的脸也绷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不是吧？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碰这鳞片，你……有感觉？”
他眨了眨眼，竟有点羞涩。
夏倾城不了解人鱼的生理结构，但她大为震惊。
所以，人鱼是连鱼鳞也那么敏感吗？难怪她总觉得他一直处于发情的状态。
之前自己还觉得那玩意能制约他，动不动就逼他拔下来给自己，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尴尬到脚趾抠地。
因这件事，两人都挺尴尬的，草草泡了澡就钻进被窝里。
北冥泽关了灯，鱼缸里只有幽幽的蓝光显现，鱼儿慢悠悠地游动着，看起来真的像沉浸在深邃的大海里。
“在大海里是这种感觉吗？”夏倾城忍不住问。
“嗯，但比这个冷。”他圈着她的腰，抱紧了一分，“要是你去的话，我得给你准备个氧气泡。”
夏倾城想起之前跌落山崖时，自己因为那个氧气泡的保护，竟没受一点伤，顿时感兴趣起来。
“你的异能好厉害啊，能造出这样的泡泡来。”
“那不是我的异能，是我的鳔。”
“啥？”是她知道的那个鳔吗？
他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鳔。”
“……”打扰了。
她还以为北冥泽轻轻松松吹个泡泡就能有这么结实的保护囊，到时候批量生产，申请专利，这不相当于掌握了财富密码吗？
谁知那竟是他的鳔。
原来人鱼的身体组织可以随意拿出的吗？
只能说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睡吧，人类是不能熬夜的。”北冥泽眸色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也因为坐了太久飞机，在他的轻拍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在蓝色的海里游荡，周围围绕着色彩斑斓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