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老夫人给您房中留的人已经解决了。】
夜色划破长空,他邪笑一声,长指将捻开的两颗扣子重新系上。
解决了?
那他屋里的,是女鬼不成。
手机在他手中翻转两下,拨打了下属的号码,浴室里忽然有动静传出,他稍稍抬眸,披着长发的女人一览无遗地站在他视线前方。
最为辨识度的,是那双眼睛。
季司衍呼吸一沉,狭长的眼尾半眯着,喉咙的干燥代表他在这个女人面前起了反应。
“四爷?”电话那头出传来下属的困惑声。
“无事。”他沉吟一声,将电话掐掉。
沈流苏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在看清面前的男人是季司衍之后,双腿一软,染着水雾的身子就这么被他稳稳接住。
双手搂过他的脖颈,沈流苏红唇微张,吐息如兰地咬住那滚动的喉结,“四爷——”
季司衍微顿,那双充血的深邃眸子下藏着一股邪魅的浪荡笑容,单手掐住她璞玉般的细嫩腰窝将人桎梏,另一只手从她腰腹自下而上地掠过,最后捏住她的下巴。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沈流苏意识逐渐涣散,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便被扔在满是花瓣的大床,陷入柔软不到三秒,身前便覆上一层坚硬。
沈蔷那女人给她喝的东西让她毫无退路可言,身体的忍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喉间干涩,她主动凑上去寻他的唇。
她用腿去蹭他的腰。
但好像远远不够。
季司衍察觉她的异常,迷离的双眼瞬间清醒,他手心掐着她胡乱扭动的腰肢,咬牙切齿,“沈流苏,你够可以。”
来不及去纠结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季司衍与她陷入混沌之中。
整个夜晚,满室旖旎,热烈纠缠。
次日清晨醒来时,玫瑰落了一地,沈流苏抬头遮了遮刺眼的光,垂睫往凉飕飕的身上看去。
毫无遮挡。
啧,狗男人连被子都不给她留。
揉了揉眼睛,她支起身子,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支烟夹在指缝里,没有点燃,只是被他捏着把玩,见她醒来,他戏谑一笑,将那根名贵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里面装着昨晚用过的五六个玩意儿。
一时之间,弄不懂谁的需求量更大一些。
“沈小姐似乎有被人欣赏的怪癖。”他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最后站定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想当艺术品么?”
他西装革履,而她衣无寸缕。
沈流苏心里暗骂,分明是他有意欣赏!
她坐起,一袭长发铺盖身前,遮住了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深红印记。
这人差点让她死在这儿。
“四爷说笑了。”她素面朝天,笑起来又纯又野,昨晚喊得太猛,此刻一开嗓竟然有些沙哑,她面不改色,捡起地上的红裙准备穿上。
“放下。”季司衍薄唇里溢出冰冷一声,深邃的眼眸往她身上看去,“躺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