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里的东西吃完,余年他们也到了宫外。
宫门口所有马车禁止通行。
不管是皇子还是皇亲贵族又或是朝中大臣,都得下车步行。
余年坐在马车里苦着脸,因为皇宫门口,距离宫殿的位置甚远,如果下马车走的话,肯定要走许久,途中还有可能遇到惹人心烦的人。
但不管怎么抗拒,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宋卿先下的马车,随后又伸手接住余年,轻轻地搀扶着他下马车。
还未站稳,就听到了一个惹人厌烦的声音响起。
“ 哟,这是谁呀?原来是瑞王府的世子呀,怎么这么娇弱,下个马车居然还要一个女人搀扶着,真是丢我们男子的脸面。”
余年咬牙切齿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阴魂不散。
二皇子南无殊,身穿一袭淡黄色衣袍,态度张狂,五官清俊带着一股邪气。
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面具,一袭黑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弥漫着杀气腾腾的人。
身边还带着一群恭维的世家子弟。
余年只看了一眼,被那股骇人的杀气给吓到了。
转过头悄咪咪的对宋卿说:“同样是暗卫,这人也太凶了。”
转过头又看一眼,又补充一句:“还丑。”
宋卿勾了勾唇角,将车上的披风拿了下来替余年披上,把整个人都包裹在了毛茸茸的披风里,只露出了脑袋。
宋卿回了一句:“是丑。”
南无殊看着余年不说话,自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得意扬扬的来到了马车旁,并开口嘲讽道:
“听说瑞王妃最近为你请了个教书先生,不过看起来你这副草包的样子并没有任何长进呀。”
身后的一群世家子弟,哄堂大笑。
“是呀,还是别学了,要是余世子能够学进去,猪都可能要上树了。”
“还不如别学了,安安心心的当个游手好闲的草包吧。”
“还是早些放弃吧。”
嘲讽是络绎不绝。
宋卿眼帘低垂,漆黑长睫下铺了层阴翳,瞳孔倒映着丝丝的冷意,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拳头刚攥紧,正准备动手,就被余年一把抓住,朝她摇了摇头。
脸颊凑到她的耳旁轻轻的说:“等一下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打,要是在宫门口打了,我肯定要被禁足。”
余年瞪着了身后一群人,拉着宋卿走人。
原本攥紧的拳头松开了,宋卿被余年拉走时,临走前眼神暴戾的看了众人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都给她等着。
众人心中有些惧意,但看了看,站在前面的二皇子又无所畏惧了。
继续拉帮结派的往宴会而去。
众人走后,角落里,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动了,一个正黄色衣服的人走了下来,眸色深沉的看着离开的众人。
“真是蠢货,不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