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又怎样?我不也被你爹蒙起来打了一顿吗?你还要怎样?”
余年啃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爹打的是我爹打的,我和我爹不一样,我自己的仇我必须要亲手报回来,所以今天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打……”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喜猛地截住的话,偷偷摸摸的凑到余年的耳边说:
“世子,您可别犯傻,王允安他爹每年都给他找了许多的习武高手来教他武功,而你从小娇生惯养一样,从未学过,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反倒容易白白的挨了打。”
余年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小喜还以为余年将他的听进去了,结果就听见:“他什么时候会武功啊?他明明那么怂,都只敢耍暗招,他这样子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你放心,本世子一定能打过他。”
小喜顿感头痛,心知真是劝不住了,无力感十足。
刚想叫新来的暗卫大人劝劝。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新来的暗卫大人靠在墙边,正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世子。
小喜心如死灰。
余年示意按着王允安的侍卫让开,然后将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两只白皙的藕臂,“你起来,上次打架是因为你人多势众,还有耍阴招,我们两个今天单打独斗,谅你也不敢耍阴招,本世子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王允安趴在地上,因为醉酒浑身晕乎乎的,听到这话心中顿感不妙。
咬着牙吼了一句:“我喝醉了。”
“你现在打我就是趁人之危,跟我那日的小人行径毫无二致。”
余年停一下脚步,心中纠结的片刻。
今天这个仇如果不报,他肯定难以咽下这口气。
但如若乘人之危,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的余年神情倨傲,“本世子本来就是个什么君子什么好人,才不管你那一套礼法。”
看着认了真的余年,王允安知道此次怕是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打。
虽然他现在醉酒了,但并不妨碍他思考。
上次把瑞王府的世子给打了,回去以后就被他爹打了一顿,然后又被拖到小巷子里蒙起脑袋的又打了一顿。
他爹调查过,在小巷子里的人就是瑞王府的侍卫,他们并未想要掩藏,反而光明正大的在说,就是他们打的。
这一架,打赢了回去得挨他爹的罚,还要挨瑞王的打。
打输了,回去或许不会挨打。
想通了的王允安干脆直接趴在地上了,放弃了挣扎,但瞳孔中还有着深深的不甘心,却无可奈何,“你动手吧,本公子绝不还手。”
等下次,这仇他一定要报。
余年无趣地看着地上宛如一滩烂泥的人,将衣袖给拉了下来,将递给小喜的糖葫芦默默的拿了回来又啃了一口,沉默的说了一句:
“我们走吧。”
小喜疑惑地看着自家世子。
不是要报仇吗?都还没打,怎么又走了?
大街上,余年走在最前面,一颗糖葫芦早已被他吃完,正拿着一块绢布擦着手上的糖渍。
而宋卿紧紧的守在他的身边,并未开口说话。
余年率先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