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只是点头，“看意思吧。”
聊完，简历还给旁边那人。开口，“简历现在拿去给阿升，不管他在干嘛，直接给，有问题就说我让做的。”
那人照做。陈叔拿来一把椅子，对着她招了招手，她起身坐过去，面试继续。差不多等外边的人都面试完了，谷南升才下来，看到角落里的宣嫆，喊他的那位给他递上她的简历，噗嗤一声。
走进面试房间，径直走到她面前，“你就是那个被陈总认定的备选助理？”
宣嫆看了一眼陈叔，见他对自己握拳点头，“不够格？”
谷南升知道是老陈的意思，又问道：“那什么学历？”
“上边有，叽里呱啦大学在校生。”宣嫆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老师哪位，我回头问问看。”陈叔起身，给他椅子，和她面对面坐着。
“老师……姓应。”
谷南升点点头，“行吧，跟我到办公室，手写一份面试材料。”
宣嫆“噢”了一声，跟着两人一起上楼。面试官等三人走后窃窃私语，但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他的手上，由秘书传达。
直接到他办公室里，路过职员办公区，大家都以为这是新任助理，但没人敢议论。走过这一段，三人的氛围也从之前的领导者和职场新人转化为聊家常便饭的亲友，他们的关系本来也是亲友。
到了办公室门口，秘书不在，谷南升给她开了门，老陈在外边倒了三杯饮料，给她的是特色拿铁，谷南升习惯喝浓咖啡，他自己喜欢茶叶。
谷南升给了她一份资料单子，给他开门，说道：“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聘不聘你是我下令，什么时候找你来也是我下令，就是不知道你不看你写的那个‘宣嫆’资料能不能背出来。”
老陈把饮料放在桌上，宣嫆正要去拿，被谷南升拉远了些，位置关系，她手短够不到。
“先写完，如果不好喝了，待会儿下楼，我给你买，外加一份甜品。”
“先喝！”宣嫆伸手向他要。
两人对峙着，谷南升最后是直接喝了一口，艰难痛苦的表情咽下，而后举到头顶，宣嫆噘着嘴，而后直接扑向他，两只脚压制着他的腿，一手压在脸上，一手去够那杯拿铁。
老陈只敢拿着报纸挡着脸，假阅读，真躲避。
秘书在外敲了敲门，老陈应了一声，人进入，下意识看了前边位置上，而后注意到下边的动静，低头看到两人如此，有点不知所措。
老陈此刻恢复了往常的态度，问道：“什么事？”
秘书这才回过神，把文件放在茶几上，“董事长这两份文件要您签字。”
谷南升没回答她，只是一手护着她，一边捏着杯口，只是脸被她按住，说不出太具体的话，也就没回答。
老陈点头，“嗯，待会儿这俩息战了我会说的，这事别说出去！”
秘书应了一声，离开了。
看着两人继续，老陈和他说了一句，“先出门办个事。”走到门口，想开门，看着他手里的咖啡，跑到饮水机处拿了个杯子，从他手中倒了点，然后喝了一口，砸吧嘴。“味道还没龙井好喝，你俩早点结束，还有事要做呢，我下楼给你买咖啡。”老陈揉了揉她的头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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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咖啡厅。
和糯糯发了信息，糯糯收到信息，站起身，对着他招了招手，老陈走过去，坐在同一桌。
糯糯先把便当送上，老陈收了，却调侃地说道，“刚到就要走？”
糯糯只是回答：“今天妈妈和阿姨们外出去了，洛洛下午有兴趣班，早给他送去了。我么，一拉喊我陪她买鞋子，还是要你的‘全曼’高跟鞋，说是什么穿的舒服，问她实话也真实回答了，是要你给他打折。”
老陈在她说话时候招呼了服务员，要了一杯拿铁打包，自己没点。
“早就想到了，她一出门，不把我先给弄一顿不罢休，下午茶你们去盈满城那家，我给他们通知一声，免单。”老陈摸了下自己的口袋。“钱包没拿，待会儿一起上去。”
糯糯点头，“你不是不喝咖啡嘛，怎么还点了一杯拿铁？”
“那俩在上边打架，阿升把她咖啡喝了一口。”
糯糯一愣，“因为咖啡？”
他摇头，“上午是给他招聘助理的最后期限，她不知道怎么就进到面试中，让她填写资料，资料都是假的，自然写不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要让她写出来，还把她的拿铁喝了一口。所以就……”
糯糯只是点头，饮料送上，两人一起上了楼。
到了办公室门口，宣嫆和他还是一样的姿势，谁也不让谁。
糯糯只是笑了下，老陈叹了口气，“得，还没结束。”
走进，咖啡放下，老陈站在两人面前，“还不结束？”
谷南升被按着脸，说话都有点不清晰，“你先让她下去。”
宣嫆抬起头，对着老陈龇牙示警。
“龇牙也没用，三个数，不下来我把你拎小鸡崽一样拎起来。”
糯糯只是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看着三人对峙，喝着自己的热巧。
老陈倒数三个数，“三，二，一！”看了糯糯一眼，见她点头，他才动手，把她拦腰抱起，那些勾住谷南升的地方，被谷南升硬给掰开。
举在半空中，就使劲挣扎，老陈对谷南升使了眼色，谷南升立马照做，对着她的双手双脚一顿捆绑，而后放在沙发上，又是一顿挣扎。
“两个坏人，糯糯姐，你都不管你老公的？”
糯糯喝了一口热巧，“啊，我有老公吗？”
谷南升回到位置上，笑着把之前秘书送来的文件浏览一番，签字。
“五分钟后给你解绑，拿铁不会冷掉。”
宣嫆用力让自己坐起来，“过两天我自己找老大去，别吃醋！”
“随意，就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天天极限训练了。”谷南升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糯糯向老陈问道，“老大？”
“洛舟，应雷他们那队新进的，之前住院那阵子，涂威之后是他，就认识了，后边出国有他当保镖职位，回来后是给她举办一场出院聚餐，两人酒量差不多，喝着就直接磕头结拜了。后边他正式进入到队伍里，阿升那时候又一直是在工作，没时间照顾她，就直接把她带到了宿舍里，正好那几天除了那两人都外出执行任务去了，在复式，也就是她和涂威上学时候的房学区房，经常四人一起住，就都习惯了。”
糯糯看着谷南升，“居然这么放心。”
“三小时一次的检查，偶尔短则几分钟长到半小时的突击检查，就算有点问题，也被及时制止，更何况涂威会管，严重的也就是这两人打着打着把宿舍其中一张床踢翻了。”
五分钟时间过去，老陈看了一眼谷南升，得到同意，给她解开了束缚，宣嫆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气呼呼的哼唧一声，就拿着饮料出去了。
“去哪？”糯糯问。
谷南升回答，“依照社恐的性格，应该是隔壁的会议室。哦对了，门开了吗？”
“你回来以后就没锁过。”老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备忘录。
谷南升只是点头，而后那边传来铃声，谷南升戴上耳机，直接向对面用外语交流起来。
两人互相招呼，去了他的办公室。
谷南升这边会议中途暂停，外出去了一趟会议室。见到门口聚集的秘书部职员，没说话，径直走入，而后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用的是德语。
众人见此都有点慌张，等两人出来，还是站在原地，没他的命令，不敢回去。
“回去工作，一天天在这吵，午休不是让你们八卦的。”
拉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职员回到位置上，等人进到里边，把玻璃转化成磨砂，又开始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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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脑上搜寻一下人员名单，而后给老陈发过去，由他的秘书转达给那些职员。照做后，才问他，“咋了，忽然就做处罚。”
“宣嫆坐在会议室，现在午休时间闲的没事干，一个个跑到会议室门口，讨论着她，HR那边还把之前的面试事情给传了，办公室八卦就算了，扯上她，不弄点我不舒服。”谷南升还发个嚣张的表情包。
老陈笑着，回答一句，“行，听谷大老板的，一个月两个月要？”
“S开头的那几个两个月，其余都是一个月。”
老陈整理了一份文档，然后发给自己秘书。他的秘书对接的是他俩对于公司的一些决策安排或是决策确认、否定权，谷南升的秘书对接的是公司客户和两人的行程安排和工作安排。
工作岗位比较重要，所以两人单独一个办公室，和公司所有职员都是隔断开的。
等他这一部分的工作处理完，三人一起去了外边一家私厨，面积不大，但菜品色香味俱全，虽然两人身份较高，但日常还是更喜欢这种烟火气重的普通餐馆，那些大型，豪华餐厅，除了是商业饭局，请客时候两人会去。
要了个包房，菜单是给宣嫆一本，两人一本，宣嫆翻到最后看了一眼饮料，而后本子放在桌子上，“炒一本，然后要一瓶红酒，不用醒，直接拿瓶上来。”
服务员看了一眼两位男士，老陈继续翻阅，谷南升跟她说道，“蔬菜海鲜肉类的特色菜各来一道，好评最高的那种，然后是大瓶的葡萄汁，冰镇的，主食的话最好也是特色。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他问的是老陈，老陈继续看了一会儿，点了一道鱼，海鲜的特色菜他指定为这家的一道清蒸鱼。
菜是一次性上齐的，上完菜后除了客人有需要，餐厅方面是不会进入打扰的。午餐的气氛很压抑，谷南升连呼吸声大些都怕被她说，等吃完饭，他主动出去结账，到了门外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顺带着给她带一份这里的果汁饮料。
下午是趁两人不注意，偷溜出公司，离开了，坐车到了某家商厦，走进公司的品牌，试穿过后也不管自己喜欢与否，直接结账。他的信息在全世界品牌店都有存档，公司发的会员卡都是这些店铺的顶级贵宾，更何况是他自己的卡。打包时候，经理出来和她打过招呼后亲自给她打包，为她安排了运送上门服务，宣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被所有店员簇拥着出了门店，最大礼节的鞠躬等她走到旁边门店门前，这才结束，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继续在这栋楼里漫步，买着零食和饰品，日用品……
只是做完这一切并没有消气，第二天没去公司，而是打车到了地方外的某个超市门口，而后步行前往，今天的站岗人员是一个新人，见到她要进入，做出了拦截行为。
宣嫆只是点头，给群里发了信息，等有人回应她，谷南升才开口道，“这两天都在那边，别回来了，之后我去接你。”
宣嫆没回，收了手机，等候着应雷。
走到门口，接过她的行李包，“你俩怎么天天吵架？”
“那我和洛舟还不是天天打架。”
应雷点头，“也对，天天打架，然后你打输了，居然还继续玩到一块，也是稀奇。”
“那不然我俩试试？”宣嫆眨巴着双眼看着他。
“算了，我不会哄女孩子，我女朋友都是自我消化的。”应雷叹了口气。
“被你气到，还坚持那么久？”
“青梅竹马，从我小学开始就在我家隔壁，爸妈认识，关系特别好，长大是大概在初二，两人成了同班同学，后边是同桌，以前是经常你争我抢的，后边大学了，也是同一所，毕业后她是军医，我就在这一路上升，一直到这个位置。”应雷像是回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给她做了解答。
宣嫆只是点头，安静聆听。
径直到了宿舍楼下，应雷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忘了该把你送到房间的。”
“没事，晚饭过后再过去。”
应雷只是点头，两人一起到了宿舍，其余三人都不在。
“洛舟在山上演习，涂威在指导射击，齐恒外出任务。”
“他们演习，我可以去那个独木桥吗？”宣嫆问道。
“想去玩啊，我看下位置。”应雷拿出地图，看了一会儿。“距离足够远，现在去？”
“可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