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调动兵力必须经过三衙统帅,如今步帅的职位悬空,对于他来说反倒方便,调动步军司下辖的兵力顺畅很多。
军队结集需要时间,洪七公放心不下:“席老弟,你们事先不是约好在晚上交货的吗?什么时候改了?”
还不是被你们打乱了计划,本来小爷今天中午还准备吃顿大餐庆祝呢!
“负责通知取货地点的是婉儿姑娘,刚才人家受了惊吓,不得早点把事情办了,好休养休养。这事啊,得怪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清白无辜的年轻姑娘,太不怜香惜玉了!”
洪七公此时尚未怀疑杨康,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和金人周旋拖延时间,搞不好金人得知地点后,此刻已经在取货了。
“闲话少说,地方你知道吗?赶紧说出来,我们几个先赶过去阻止!”
钱都收了,不让买家收货,这么伤人品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七公,小爷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已经收到货款,就必须保证买家能收到货。所以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我是不会出卖人家的。哟!宴席上来了,先吃饭吧!”
既担心新式装备流入金国,又不敢过分得罪飞天神龙,韩侂胄心里两面为难。
“洪老先生,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洪七公怒了,想要掀桌子,胳膊一抬,发现桌子重若泰山,居然没掀起来。原来被席慕花早一步用暗力压住了桌面,将美味佳肴保全下来。
“食物是用来吃的,千万不要浪费!”
这句话通常都是洪七公对别人说的,今天被人家拿来说教自己,感觉还挺奇怪的。
“你呀你!国家大事在前,什么都得靠后,你还有心情吃?快说呀!地点到底在哪里?”
红衣人看似静坐调息,韩侂胄则热切观望,席慕花将他们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不以为意的继续吃喝。
“各位,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小爷不是不想帮忙,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想让我出卖客户,是绝对不可能的。非要找的话,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也不拦着。”
洪七公痛心疾首:“席老弟,你糊涂啊!怎么就分不清孰轻孰重呢!”
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小爷属于各方势力之外的中立份子,你们有国家立场,不代表我也有。
“洪老先生,您别着急!如果交易的新式装备数量多达一千,至少得用几十辆大车才能运得走。从临安到金国最近的路线,少说也有数百里远,还必须得渡过长江。既然我们提前得到消息,只需要沿途设卡,不难堵截。”
朝廷大员考虑问题,和江湖中人是不一样的,能够调动的人力和资源不可同日而语。刚才之所以为难,那是担心飞天神龙大人偏袒金人,如果他愿意秉持中立,在大宋的领土上,自己的势力范围中,要找出这么明显的目标,还不是易如反掌!
既然朝廷大佬说得这么有把握,洪七公咋咋嘴,“是老叫花子多事了,行!我还是顾着吃吧,多谢相爷赐宴!”
别看韩侂胄说得轻松,此事他还真不敢掉以轻心,“三位慢慢吃,韩某去安排一番,以防金人走脱。”
临安城里,传令兵飞马疾驰。
城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秦南琴与李婉儿在席慕花等人离开后,立刻得阿青现身相见,同时出现的还有被其找到的杨康和欧阳锋。
“杨帮主,因为事情临时有变,上边让我提前将货物交给你,同时提醒你,交易已经暴露,请多加小心。”
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想算计红衣人和洪七公,没想到反而让交易提前暴露,真是悔不当初。
“多谢提醒,请婉儿姑娘速速将货物所在地点告知在下。”
踏前阻住李婉儿,阿青指着欧阳锋道:“等等!我要领教欧阳先生的灵蛇拳法和灵蛇杖法,等领教完了再说不迟。”
这个时候,哪等得起?不管席慕花等人求证的结局如何,只要韩侂胄得知交易的事,自己便有大麻烦,每晚一点带着货物上路,就多一份风险。
“女侠,您要跟欧阳先生切磋武艺,那你们尽管请便好了,在下的事十万火急,真的等不起啊!”
阿青不理他,对秦南琴道:“南琴,你看好了!”说着使出新近练成的空明拳,朝欧阳锋打去。
作为顶尖高手,虽然脑袋不清醒,武功却丝毫无损,见有人挑衅,岂能不还手?
“好啊!竟然敢跟我动手!不知道谁是天下第一高手吗?那就是我!
对方以空手来战,他自然而然的以空手迎敌。
“你自称是天下第一高手,敢跟我比拳法吗?
作为西域排名第一的武学大宗师,他会的武功多如牛毛,拳法少说也会几十种,哪里会怕?
“比就比!看拳!”
拳法属于徒手武技,几乎没有哪个武者是不会的,差别在于有些人是学个皮毛,例如:田思思,拼拳脚比普通人略强一些;有些人练到初窥门径,例如:李若男,寻常三五个人徒手不能近身;有些人练到略有小成,例如:黄蓉,得父亲从小指点,拳脚的运用得心应手;还有些人练到集大成者的地步,例如:郭靖,得益于名师传授和自身的苦练不辍,出手时浑然天成;更有人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例如:欧阳锋,以万里挑一的天赋,加上几十年的潜心修炼,开创出自己独特的拳法风格;在这诸如此类之上,还有登峰造极的境界,凭借得天独厚的盖世资质,历经无数次生死之间的感悟,在千锤百炼之后突然顿悟,将拳法练到一法通万法通,随手出拳便是妙到巅毫。
欧阳锋的拳法不敢说天下第一,但自问不在任何人之下,谁知道一出手就被对方压制,连续变换数种精妙拳法全然无用,自己的招数人家破解起来轻描淡写毫不费力,人家一旦反击则是虚实莫测变幻无穷。
“三脚猫的招数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把看家本领使出来吧!”
“好!算你厉害!让你尝尝我自创的得意拳法!”
对手的拳法如此高深莫测,普通拳法根本无法匹敌,逼得他只能使出最强的灵蛇拳法来。这套拳法领悟自蛇之灵巧婉转的体态,若是没有特殊的天赋,普通人根本无法练成,使出来时双臂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任意曲折,往往从无法想象的角度方位发出诡异攻击,让人防不胜防。欧阳克使出来的时候,尚自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欧阳锋亲自施展才尽显其妙用。
相比于欧阳锋的全力以赴,阿青则悠闲得多,若全力发挥她要取胜不难,但此次比武另有目的,纯粹是为了给弟子提供学习观摩的机会,逼得对手使出灵蛇拳法后,便不再过分的压制对手,反而有意引他将灵蛇拳法的精妙之处充分展示。
对与蛇相关的武技,秦南琴特别容易领悟,在旁边聚精会神的学习,慢慢取长补短,以提高自己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