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给白丞相气的,心里和白芷一样,把李公公祖上十八代和全身器官问了一个遍,才笑眯眯的说:“小女着实被老夫和这府上上上下下的佣人宠坏了,还请李公公不要和小女计较。”
“哼!”李公公甩袖进入到白丞相给自己准备的房间之内
白丞相死死的盯着李公公的背影,又将他浑身上下骂了一个遍:……狗奴才,老子愿意宠着自己女儿,怎么着?还是说你不能生,羡慕嫉妒恨来着?看你仗势欺人的狗,没了皇上,啥都不是,狗跟主人真像……长的跟坨屎一样,推粪球都被屎壳郎嫌弃,屎壳郎都比你强……倚老卖老的狗东西,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你以为你四处收揽美女、娶妻纳妾的事情,我不知道吗?色欲熏心的王八崽子……我看你脸皮比脚后跟都厚,脑袋比我手里盘的串都光溜,除了调戏他们懵懂无知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你还能干出什么活……
而出门在外的白芷,竟然和她老爹想的一模一样:李公公真烦人,比茅厕里的苍蝇都臭,老鼠上街,谁看了都想揍他一顿,真好意思,借住我家,你是没钱了,还是没地住了?半天嘴里憋不出个屁来,街上的小狗吃你,还得看看能不能吃,发霉了没有,是好的是坏的……
不知不觉间,白芷和婢女又来到了靓衣坊,本来准备找林芸儿出去逛街了,却被告知林芸儿现在十分忙碌,无法抽出身来,因而放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谢巽带了人出门,就在林芸儿靓衣坊对面的茶馆楼上等着林芸儿。
“嗯?”谢巽看着亲自把白芷送出来的林芸儿,微微挑了一下剑眉,“查!”
林芸儿送了白芷之后,径直来到这边的茶楼,谢巽安排在楼下等林芸儿的人将她带到谢巽的房间,“姐姐,你刚才送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啊?”谢巽一边为林芸儿准备着饭菜,一边问。
“那是白丞相的小女儿白芷,是咱们靓衣坊大客户之一,平日里就喜欢来找我聊天。”那个看着对面气鼓鼓的谢巽,笑着说道,“白丞相的爱妻生下她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所以白丞相对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虽然总会有一些大小姐架子,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说来跟小小巽年龄相仿呢,一个月之后便是白芷的及笄之日,咱们小巽应该还有半年才到束发之年吧!”
“半年啊……”谢巽若有所思,“姐姐不说,我都忘记了呢!可是,姐姐的及笄之年……”
“小巽,我们……不提伤心事了……好不好?”林芸儿打断了谢巽的话,她想努力隐藏自己的哽咽,但是根本隐藏不了,豆大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珠子,啪嗒啪嗒往下直掉。
谢巽双瞳猛地紧缩,没错!那天他回来,是为了林芸儿的及笄之日!只是没想到,那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对张姨和林芸儿竟然……谢巽想起那天的事情,仿佛恶魔附体一般,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着,双眸渐渐泛着红色……
林芸儿的抽泣将愤怒的谢巽拉回到现实,看着林芸儿双手抱头,痛哭流涕,却还要忍着,对自己强颜欢笑的样子,谢巽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姐姐……”谢巽起身,轻轻剥开林芸儿的手,拿出自己的手帕,为林芸儿轻轻拭去眼泪,又将林芸儿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我在呢!有小巽保护姐姐!”
林芸儿看着自己面前坚毅的男孩,一下子扑在男孩身上,紧紧的搂着男孩,在男孩的颈间肆意大哭。
谢巽轻轻扶着林芸儿,保证她不会失去支撑倒下去,又用另一只手轻轻安抚着林芸儿。但是脸上,却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