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普罗赛克,我过来接应你们!”
伏特加所有的操纵方向盘打了个转,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琴酒和普罗赛克面前。贝尔摩德已经骑着自己的摩托车离开现场,就剩他们两个了!
琴酒打开后车门先上车,普罗赛克则是稍等了两分钟。
“东西呢?”
普罗赛克这边拍拍手上车,琴酒看着空手的人问道。
“什么东西?”青年疑惑,他把什么落在现场了吗?
“——尸体!”琴酒面无表情的提醒,“赤井秀一的尸体!”
“哦,那个,你不要,我就把他当成礼物送给朗姆了!”普罗赛克轻描淡写,仿佛他送出去的是一件非常正常的礼物。
琴酒:“……”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朗姆有了收尸体的爱好!
伏特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赤井秀一死了?
还是被普罗赛克给干掉的。
普罗赛克有这么牛的吗?
伏特加思索间,后座上传来一道嘶的声音~他本能的往后边,角度刚转了10度,忽然想起来大哥在后面……
哦,那就不需要他看了。
伏特加事后非常庆幸自己抑制住了转头的冲动,因为——
……
琴酒一转头看到了普罗赛克呲牙咧嘴的掀开头上的帽子。
一抹漂亮的银色从黑与白缝隙里悄然而落,毫不客气的坠落在琴酒的眼底……
随之而来更引人瞩目的是耳边的一道伤痕。细白柔软的耳垂上多了一抹朱红色,在白皙的耳垂上,映衬出红日一般的瑰丽。
“……嘶,好疼!”揉揉耳朵,看着手指上的血珠,普罗赛克抱怨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耳朵被划了一刀!”
“唉,耳垂要是留下个伤疤,那就不好看了!”
青年才20出头,即使身为黑衣组织,也正是在意相貌的年纪。
看着他不在意的用手指抹掉耳朵上的血珠,瑰丽的红消失不见,琴酒眼眸莫名一暗。
下一秒,他察觉到了异常,不对——
眸子一紧认认真真的看着普罗赛克的耳垂,柔软白皙,没有一丝伤痕。
“琴酒,你干嘛?”
某人紧盯时会不自觉的向前倾起半边身躯,后座的位置不大,做了两个大男人之后,本来就略显拥挤。
被琴酒占据了半边空间之后,普罗塞克这边的位置更紧张了……
“……”琴酒专心致志的看着耳垂,昏暗的车厢中并不适合观察这种细小的伤痕,他看的仔细,精准……也确定——
普罗赛克的耳垂上没有受伤。
那——血从哪里来的?
琴酒的目光上移。
“你的头疼不疼?”
普罗赛克一愣,“不疼啊!”
怎么会疼呢?他又没有受伤。
琴酒眉头一冷,直接上手摸上了那头银色的短发。普罗赛克惊呼一声,还没用言语反抗,琴酒的手就收了回去。
“你干嘛?”
摸了又跟没摸似的,干嘛呢?
普罗赛克有点不高兴。
琴酒看着手掌上的满掌鲜血,墨绿的眼睛冷得像萃了冰,“你确定你没受伤?”
“我……没……”剩下的话语,消失在了琴酒打开的手掌里。
琴酒刚刚只摸了他的头,而现在……
嘴角僵硬的说不出话,普罗赛克自己上手,侵入骨髓的湿润感贴在手心里,让他无处可躲。
“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吧……”他仔细回忆,刚刚和赤井秀一打斗的每一个环节……
他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被赤井秀一击打到头部,也没有撞到任何的地方。
虽然打斗的过程中精神激烈了一点,可,没有人触碰,怎么会受伤?
“我……”
“你闭嘴!”琴酒冷声喝道,“伏特加,去13号基地,迅速!”
“是!”
眼观鼻鼻观心的伏特加长了耳朵,自然听见了后面的对话,知道现在出了问题,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没有那么严重,你不要……”普罗赛克伸手解释,却遭受了琴酒一个冷酷的瞪眼。
“喂,朗姆,是我!”琴酒沉声的说着。“普罗赛克现在出了点问题,他需要检查——”
“大概十分钟之后到,准备好手术室!”
挂了电话,琴酒冷冷的看着普罗赛克,“你最好祈求,你是真的没事!”
“可是我就是不疼啊!”普罗赛克也无奈。别看他现在摸的满手是血,可他真感受不到头上的疼痛。
就好像头皮和头骨不是他的一样~
普罗赛克僵硬的勾起唇角,他以前可没有察觉过自己身体,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身体可是系统帮他选的。
出了事,系统得担一半的责任。
你的是此刻,无论普罗赛克,怎样呼唤系统,就是不出声。就仿佛,这家伙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
普罗赛克:……
在口袋里摸了摸,普罗赛克才想起来今天他出门没带小玩具。
算了~既然不疼,那就不是什么大事,暂时先这样吧,系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现。
瞳孔划过一次阴冷,普罗赛克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琴酒看着隔壁一向欢脱的青年闭上眼睛,还以为他失血过多,已经晕厥。
面无表情的脸开始冒冷气,把前边开车的伏特加冻得够呛。
在琴酒的冷脸中,伏特加的大汗脚就跟被烧着一样,一路狂踩油门,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缩短到十分钟。
而一到基地停下停车场,闭目养神的普罗赛克就被琴酒大力的拽了出来,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送上了移动的大白床上。
——接受检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朗姆也在。看他镇定的表情,琴酒就知道,这老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事。
“具体的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告诉你……”
朗姆沙哑的声音中自带一股阴冷的偏执,他还是琴酒最熟悉的独眼老人的模样。只是背佝偻了很多,和以往挺直腰板的干练老头的样子毫不相关。
琴酒冷眼旁观着,比起朗姆的秘密,他现在更关心里边那个蠢货怎么样了。
检查很快结束,头部的伤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出来的时候,普罗赛克还非常应景的蹦哒了两下,以表达对痊愈的开心,然后又得到了琴酒一个冷眼。
“现在可以说了吗?”顺手接过普罗赛克的检查报告,琴酒边看边问。
“我也想知道!”普罗赛克佝偻的老人眯起了眼睛,不能感受疼痛对于杀手来说,可是个大忌讳。
刚刚手术缝合伤口的时候,他全程都睁着眼睛,而组织的医生很自觉的没有给他打麻醉,可见对他的身体状况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