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随意挪动几下秤砣，看都没看上面的数值，开口唱喝道：“天玉叶一套，三钱！”
“看在咱们是第一次合作的份上，我就按照五钱给你算。”
“谢谢啊，你人怪好嘞！帝父总说你们人类最狡猾，其实也没帝父说得那么差。”
小萝莉生平第一次跟人交易，小赚一笔，心情格外愉悦，对人类的印象大大改善。
李峰挺起胸膛为人类正言：“万事万物，有好有坏，人类当中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你们妖兽当中，不也有坏兽，都是一个道理，对吧。”
小萝莉颇为赞同，“对着嘞，妖兽有坏的，人有好的，你就是好人。”
“咳咳，我是中性人，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坏吧。”
“什么是中性人？”
小萝莉警惕心减退，虚心求教。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你不跟人类接触，不用知道这么多。”
“我闭关那段时间，我的好朋友被人类抓走了。你跟我讲讲人类的事情，这样我去人类的世界就不怕上当受骗了。”
“那不行，我若是告诉你人类世界的运转法则，岂不等于是背叛了人类，背叛了祖宗。”
李峰义正言辞拒绝。
“这么严重啊，那就不为难你了，你把交易的血肉先给我吧。”
小萝莉知晓这是立场问题，更加敬佩李峰的态度。
“唉，看在你这么重情重义的份上，今天我就做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中性人的意思告诉你。”
“真的吗？”小萝莉欢欣雀跃。“你祖宗不会生气吧？”
“没事，这算什么。”李峰摆摆手，大义凛然道。
“所谓中性人，通俗讲即：你对我整个好，我就对你半个好；你对我整个坏，我就对你加倍坏。能理解吗？”
“人好复杂啊！”小萝莉CPU高速运转，差点干冒烟：“为什么对你整个好，我却只能得到半个好呢？”
“这涉及更加复杂的能量衰退定律。”
小萝莉：“？？？”
“想不想知道？”
“想。”小萝莉一副渴望知识的炙热表情。
“在跟你讲能量衰退定律之前，我得解释一下知识付费的意思。”
“所谓知识付费，就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学生想学习就得交学费，这没毛病吧？”
“有毛病。”小萝莉提出质疑。
“嗯？什么毛病？”李峰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帝父给我找过很多老师，从来没交过学费啊。”小萝莉一脸天真说道。
“那是因为你有个好爹，你爹替你交过学费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哦，这样啊，帝父没跟我说过。”
李峰出于谨慎，仔细问道：“你的老师都教你什么技能？”
“教我修炼呗。”
“除了修炼，没教过其他的吗？”
“没有，帝父说，仙灵大陆实力为尊，只要实力够强，没人敢欺负我。”
李峰了然点头，心中顾虑彻底消失。
这是个愚蠢的爹，所以才会有一个愚蠢的女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