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列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轻轻地摸了摸柳楚楚的额头,稍稍思索了番道:“她说话有些奇怪。”
“她发烧了,说些胡话也不出奇。”
夏飞白的手搭上了她的脉,她的脉息比起刚才又弱了一些,夏飞白不由得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宗政列察觉出柳楚楚话里的异样来,摇头道:“她说她没有了,他们都死了。”
夏飞白额间一跳,仔细的看着安静躺在一旁的柳楚楚,随即又转过头对着宗政列道:“未卜先知?”
“也或许是死后重生。”
柳楚楚知道太多的事情,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有些事情自己耗费许多精力才能知道的事情,在她那里甚至不用思考她都能知道答案,她做事情每一步都有计划,丝丝串联在一起,似乎都是早有预谋。
“试试不就知道了,”夏飞白见不得他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把叫醒柳楚楚,“楚楚、楚楚。”
柳楚楚慢慢睁开的双眼带着疑惑和迷茫,夏飞白把脸主动凑在她的眼前问道:“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他的话,柳楚楚看了他半晌,白衣胜雪的模样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容貌俊美,眉眼如画,可她在脑海中怎么都搜寻到这个人,带着疑问道:“你、是谁?”
夏飞白睁大着眼睛,一把探上她的额头:“真傻了?”
“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沈修,她也不记得。”
“我、白衣圣手,夏飞白。”夏飞白一手指着自己撇嘴道。
夏飞白平日里最不喜欢别人如此叫他,如今自己将名头搬了出来,倒是让宗政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柳楚楚慢慢重复着夏飞白的话,一字一顿道:“白衣、圣手,夏、飞、白?”
“对对对。”夏飞白猛的在旁点着头。
忽的柳楚楚猛然抬起头,死死抓住夏飞白的衣领:“夏飞白,你告诉宗政列,他有危险,军队里面有细作,有人要杀他,要他不要回军营,再也不要上战场,他不能死,我不要他死。”
“他为什么会死?”宗政列在旁开口问道,像问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头又开始剧烈疼痛,柳楚楚松开夏飞白的衣领,夏飞白才大口的呼吸着,这丫头手劲儿还挺大,差点要了他的命。
“细作是谁,是谁要杀他?”宗政列又接着问道。
“王——”柳楚楚张嘴便要开口,可刚说道一半,忽的想不起来是谁,脑海中一片模糊,抱着脑袋猛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见她如此难受模样,夏飞白于心不忍:“好了好了,等她清醒了你再来问她便是,我瞧她难受的紧。”
宗政列心中也是一阵焦急,将柳楚楚重新放在床上,柔声道:“我在这里,我没事。”
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柳楚楚真的平稳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把从云叫过来。”夏飞白指挥着宗政列道。
宗政列不解的看着他。
“我要替她施针看病,还是你要来替她脱衣?”夏飞白白了他一眼,“她脉象薄弱,怕是不好。”
宗政列愣了一瞬,终是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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