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京城医院。
“说清楚具体情况。”
周涛见到辞哥后,心里才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眼眶泛着红,咬牙将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汪望车队应邀去兰山路比赛,比赛前SG车队就一直故意挑衅,他们都没有理会。
没想到开赛后,SG的队长故意让他的车队将汪望单独逼出了自己车队,周涛不放心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本来他想将SG队形打散将汪望带出来,还没来得及动作就看到SG队长樊刚用车侧面撞向了汪望的车。
就在周涛着急之际,SG突然说撤离就撤离,他们撤离后没几秒,汪望的轮胎就“嘭”地一声爆了,周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汪望的车因失重感从弯道处横摔下车……
“SG的人听到这声音后,像是庆祝一样,还在兴奋地欢呼大叫!辞哥,这肯定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纪行也红着脖子,气极道:“他们平时讲话难听就算了,我们没人爱搭理,现在竟然算计到望哥头上,害他差点没命!”
周涛:“本来赛车就是高危竞技,那盘山路上也没摄像头,顶多被判成意外,辞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他兄弟都耷拉着脑袋,心理义愤填膺纷纷愤恨地骂着,面上却都是无能为力。
“他妈的!我们去掀了SG老巢,给望哥报仇!”
“为望哥报仇!”
“我们ABF也不在怕的,揍死那群阴损的鳖孙!”
“我也去,就是死也要把这口气出了!”
不知谁开了个头,众人纷纷都士气高涨的应和着。
陆之南从听完周涛说的经过,脸色阴沉的可怕。
几分钟后,才站起身对周涛和纪行道:“叫上兄弟们,去SG基地。”
说完众人浩浩荡荡出发到了SG目的地。
四十分钟后,SG车营基地里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谈话更是都传到了他们耳里,内容足以让众人都气得发抖:
“刚哥,今天汪望那小子怕是没命了吧。”
“啧……从下坡弯道这样摔下去,起码滚了50米吧哈哈哈……”
“谁让ABF每次那么嚣张,汪望身为队长,我这是教他怎么做人。”
“还是刚哥牛啊!哈哈哈……”
“——嘭!”
门被纪行猛地踢开,陆之南看着里面把酒言欢的几人,转头看向周涛,问:“是这些人吗?看看有没有漏的?”
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块头从桌椅上站起身来,身上的肌肉抖了又抖,似在强调着自己的实力,满脸阴晦地走上前指着明显来找事的几人,调笑着:“哟,这不是今天的手下败将嘛?”
周涛没理这小喽啰,看着坐在最里面主位上的樊刚,眼神阴狠道:“是的辞哥,全都在这儿了,8个人,一个不少!”
樊刚面带戏谑起身走出来,小弟们纷纷给他们老大让开了一条路,“呵、周涛,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医院伺候你们汪汪队的队长吗?来我们这里干嘛?陪我们一起庆祝胜利?”
一来就是三连问,问得他下面的小弟哈哈大笑起来。
樊刚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被叫做“辞哥”的男人,平时比赛也从来没见过这人,只知道汪望是ABF的队长,不知道其实眼前的男人才是ABF的幕后老大。
他的小弟们继续“嘻嘻哈哈”笑着打趣。
“手下败们想跳槽来我们SG啊?”
“但我们这里不收垃圾呢,哈哈哈……”
“你们队长归西了?没地方可去了?”
樊刚笑得更是肆意,语气嚣张轻蔑,“汪望到底死没死,给个痛快话啊,我还等着庆祝呢,哈哈哈……”
“啊——”
陆之南一脚踹了过去,目测被踹出了两米。
男人阴鸷低沉的声音响起:“看来是我脾气太好,才让你们不知道这京城里的规矩了。”
战场一触即发,陆之南眼神冷冽地扫过对面准备抄家伙的几人,对身后几人说:“全都,给我往死了揍!”
有陆之南这个凶神在,没多久地上就横七竖八地全躺着SG的人。
樊刚这时才惊觉,这个人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战斗力能胜任的对手。
“你……你到底是……”
陆之南将黑色大衣扣全解开,没回答他的疑问,只缓缓走到趟在角落的人身前,以上位者的姿态俯看下去,“你叫樊刚,是吧?”
问完,也没听角落里的人到底应没应,他缓缓将戴在左手的OMEGA手表解开,矜贵得像刚才把人揍出血的人不是他般。
樊刚眼睁睁看着他将手表移到手指关节处握住,就懂了他的意图,连忙求饶:“这位……辞哥?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汪望是你的人啊……”
随后而来的,只剩下一阵阵惨叫声……
等陆之南直起身子时,樊刚的脸已经彻底血肉模糊,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着。
陆之南眼神瞥过餐桌上的水果刀,两步走到餐桌前将刀拿在手里掂了掂,这把前不久还准备用来切水果庆祝的水果刀,此时让SG还醒着的人见状都不寒而栗……
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众人生出了无尽畏惧。
陆之南拿着刀走到樊刚身前蹲下,把玩着刀柄,语气依旧是懒洋洋的散漫:“你想知道汪望死没死是吗?行,我来告诉你。”
“汪望肋骨断了四根,所以你至少断八根。”
“他脑部大出血,你现在勉强达到了我想要的程度。”
“他的腿永久性骨折,那只有让你手脚都一起废掉了。”
说完,陆之南抬起樊刚的手,只一秒,手腕的筋就被挑断,整个室内,众人耳边只剩下痛苦的嘶喊,声音里夹杂着绝望。
纪行担心出人命,不带犹豫地快步走到他身前说:“辞哥,我来吧,不用你亲自动手。”
陆之南知道他在想什么,将樊刚双手双脚的筋都挑断后,才起身把刀丢回餐桌。
就在大家都以为完事儿的同时,谁也没想到,下一秒这位凶神就抬起餐桌旁的椅子,重重地朝地下人的身体砸去。
樊刚一时没了动静,周涛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地走到樊刚身前,手指探了探他口鼻,还好,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陆之南眼神扫过地下一周,语气肆意又张狂:“还有人想知道汪望的死活吗?”
陆之南随即轻笑出声,像个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你们该庆幸的是他还活着,不然今天在这里的,就是八具尸体。”
SG的人,没人敢说话。
“这里面的东西,能砸的全给我砸了!”
整个车营,全是重金改造的赛车,十几辆算上去,也得几千万。
周涛和纪行依旧在老大身边候着,任由其他兄弟砸着眼前凡是能看见的物品,电视、柜子、赛车、跑车……
“周涛,你们这样是会坐牢的!这可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是故意伤害,谋杀!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