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价格的原因吧,我不是很清楚,你妈妈经常和村里一些女的闲聊知道的多一些,我把电话给她啊,你问她去。”夏国强把话筒递给了自己的老婆孙立梅。
话筒里传来母亲问询的声音。“辉伢子,你还好啦。”
“妈。我好呢,3月底放月假回去了的,4月这才过去几天呢。好的很,你们放心咯。”听到妈妈年轻的久违的声音,感慨万千,以后要好好孝敬父母,都没有前世父母家人的任何一点记忆,真的奇了怪了。
“你要问麻做什么?”孙立梅好奇的问道。
“先不管我做什么,这个麻去年都没有卖掉是什么情况?”夏朝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电话机子上显示时间已经过去5分多钟了,说了半天还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估计是自己略显焦急的神色浮现在脸上了,店老板不停的用眼光扫视着夏朝晖,那个眼光不是很友善,难道是怕自己没有钱付电话费?
想到这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朝老板的方向扬了扬,然后压在电话机子下面。朝老板摆摆手,老板意会,搬个凳子坐的远远的了,让夏朝晖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看来做任何事情,察言观色是一个基本技能。
“去年没有卖掉是因为往年收麻的那个鸭老鬼开始想压价,要比江源那边少2毛钱一斤,大家就犹犹豫豫的不同意,再后来听说是他跟人打牌,中了圈套,输了2万多块。
把本钱输没了不说,还欠一屁股债,到现在他都在外面躲债呢,都找不到他的人。”孙立梅说家长里短的倒是挺来劲的,最后还笑出了声。
“鸭老鬼没有来收,有没有其他人到我们农场来收?”夏朝晖现在恨不的立马回去问清楚情况。
“有是有几个人偶尔来问过,出的价格比鸭老鬼出的还低,不是很急用钱的话,基本上都还放在家里。前年不就是压到第2年5月高了3毛钱才卖掉的。”
孙立梅显然也想等到今年价高了再出手。
“现在大约是多少钱一斤?”夏朝晖问道。
“年前有人来问过,1.5元一斤,今年就一直没有人来过了,好像听说是麻纺厂的效益现在不怎么好,把江源那边的收购完了之后,暂时不要货了。
我们家里还有700多斤呢。不晓得什么时候再有人来收麻,是要早点卖了,万一你考上大学,要的钱不少。你考上大学的学费你放心,我能凑的出来,你好好读书就是”
孙立梅还在幻想着大儿子考上大学的学费问题,
“考大学的事情先放一边,大学学费不高呢,不用你们操心。”夏朝晖赶紧打断妈妈的话。
“这里有个事情,你和爸爸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就在我们农场到处转转。装作收麻的,看看都想要什么价格才愿意卖掉,打听打听一下各家有多少麻。”
“你要做什么呢?难道去做麻生意?不读书了?不是只有3个月就高考了?”老妈的十万个为什么像加特林一样扫射过来,让夏朝晖完全招架不住。
“停停停。妈,你停,听我说啊,我有个同学的叔叔是外地一个棉纺厂的厂长,我跟他闲聊知道他叔叔那边想要收一些苎麻。
现在是先打听打听,了解价格,数量之后再去和同学的叔叔谈,如果有差价的话,我们就可以去收苎麻,赚个2毛,3毛一斤的,一吨就是大几百块钱了。如果收的多,那不发财了。”
听到能赚这样多,孙立梅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就转走了,不再关注他高考的事情了。
用发财大计来影响老妈孙立梅是最行的通的,估计也没有哪个能拒绝的了。
“好,那我跟你爸下午就出去打听打听。”孙立梅面露喜色,高兴的道。
“这个事情,就跟别人说是一个亲戚想收一些麻,让你们先来打听消息的。不管谁来问都一样,就说是亲戚想收麻。
问大家什么价格可以卖?别说是我同学什么的,到时生意做不成的话,七大姑八大姨的不知道要编排多少话来说我们家,就先探探口风。”夏朝晖一番认真叮嘱。
“好的,好的。你吃饭了没有啊,差不多12点了。”孙立梅关心起儿子来。
“吃了饭才给你们打的电话呢,我明天中午12点左右再打电话回来。你们可以喊茂大爷一起去,他毕竟是村长,认识的人多,威望也高。
到时给他买2条白沙烟就是。电话费不便宜,我就不多说了。挂了啊!”夏朝晖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心中暗暗祈祷明天能有好消息。
老板连忙过来看时间,12分钟,心里嘀咕,这小子和家里聊什么呢,还问吃了饭没有,电话费不要钱的一样。接过老板找过来的58元,夏朝晖道谢一下,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