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正在开会。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南惜的电话号码，他才拿起来接通。
“寒城哥哥！啊！言言，不要砸了！”
顾寒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混乱声，眉头紧蹙，“南惜，发生什么事？”
“寒城哥哥，言言在发飙，有些控制不住了，你快来好不好？”
“南栀呢？”
“就是因为南栀言言才发飙的，南栀，她，她还和我爸爸动手了！”南惜哭着告状。
顾寒城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南栀在商场的时候和那个女人打架的画面，南惜那边的混乱顿时有了强烈的画面感。
“我马上过来。”顾寒城放下电话，起身离开会议室。
顾寒城来到疗养院的时候，南惜的屋里已经恢复宁静。
南建丰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一道被书砸出来的痕迹，头发也是乱的，看起来很狼狈。
林若诗在床边和南惜抱在一起，南惜在林若诗的怀里瑟瑟发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顾慕言趴在地上，在一堆书里翻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南栀像一头母狮子护在顾慕言身旁，仿佛谁敢靠近顾慕言，她就能咬死谁。
顾寒城突然感觉太阳穴一阵突突地跳。
南惜最先发现顾寒城，委屈地喊道：“寒城哥哥，你终于来了。”
林若诗一看到顾寒城，立即松开抱着南惜的手，让出位置给顾寒城。
顾寒城没有走向南惜，反而朝顾慕言走去。
“言言。”他唤了一声。
顾慕言眼前一亮立即抽出一本书，哗啦啦地翻着。
“言言！”顾寒城又唤了一声。
顾慕言转身把书递到顾慕言面前。
这是一本画册，顾慕言翻开的这一页上只有一句话：他们都是大坏蛋！
顾慕言白嫩的手指指着这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点过去。
“他们都是坏蛋。”顾寒城不由自主地读了出来。
顾慕言立即点头！
站起身，小身子气势十足的看着南建丰的方向，伸出小手一指！
他是第个大坏蛋！
刚刚，他还想打南栀！
又伸出手指向林若诗，她是第二个大坏蛋！
最后，他把手指向了南惜！
她也是个坏人！
言言不要这样的妈妈了！
不熟悉顾慕言的人或许还一头雾水。
但是，顾寒城却完全懂了儿子的意思。
言言怎么会说南惜也是坏人呢？
那可是言言一直思念的妈妈。
是不是因为南栀？
他抬起头看向南栀。
南栀感觉到顾寒城凌厉的眼神，呼吸都重了。
他不会，又要把这些事情都算到她的头上吧？
顾慕言发现爸爸的眼神，立即挡在南栀面前，把手里的书扔到爸爸的身上，小手霸气地指向爸爸！
谁欺负南栀，谁就是坏人！
顾寒城一愣。
他也成了坏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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