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看了看自己的斧头,不明所以:“怎么了,斧头不好吗?”
“……挺好的。”
最后三个人御着斧头在外门转了一圈。
等到马上到点的时候,乌合就向她们告别,回到了曦华峰。
到了晏知寒那第一时间她指着镯子询问:“这个是你来抑制我魔气的吗?”
晏知寒皱眉:“你果然又想释放魔气。”
“……这不是重点,你为什么要给我镯子?”
“若是你魔灵两种灵气都能修炼的事情透露出去的话,会有很大威胁。”
“不对。”乌合上前一步,拉近他们距离,她眼睛紧紧看着他“若我只释放魔气,那又有谁会猜到我能魔灵双修……”
“乌合。”晏知寒打断了她的话后先将她的手镯取回,然后拿出敛夕剑说:“下午我教你攻击招式以及躲避能力。”
“……”乌合后退一步,她知道他在转移话题。
那句话说完,晏知寒就挥起了剑,好像这样就能隔绝她的疑问。
他的剑势没有被他有些乱的心情影响,一招一式都有种力量感,但不会锋芒毕露,他的剑意隐于招式之下,轻而易举让人看不出来。
一招结束,他缓慢收势,看向乌合“斧子也可做武器,也可学习刚刚那个招式。”
既然他这样,那乌合也不再提刚刚那件事,反正今晚他亲眼目睹那件事的话,就不能再回避了吧。
她拿出斧子,忽然想起什么,就问晏知寒:“你觉得这斧子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见她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晏知寒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你是从哪儿发现的它,它通体有某种阴气,像有人将厉鬼炼化其中,并且它应是千斤重,非常人所能举起……”晏知寒走上去作势要抚摸斧刃,但还没碰上去的时候指腹就陡然破了一道口子。“森寒之气败主,经常吸收旁人生气,主人也不例外,而这斧子对你很友好。”
所以……卡尔西将自己熔炼在这把斧头上了?
乌合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她搞不懂他为何能做到这种境地。
“那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武器?”
“不必,武器由主人操控,坏的不是武器,而是它的主人。”
“我明白了。”剑尊真是出乎意料的开明。
那些招式他挥起来简单轻松,换了乌合就是东施效颦,四不像。
她没有杀气……或者说战意,于是连斧头本身有的邪气也被她的平和压了几分。
另外她力度软绵,带有拖沓的感觉。
晏知寒看完她一套下来,就说:“稍等。”
他消失了一会儿,等再出现,抬手一挥,出现了一堆断木,他取了一个立于她身前,对她说:“接下来你将这些木头全部砍完,不许动用灵力。”
“……?”乌合看看堆得和她一样高的木头,再看看面带严肃的晏知寒,不由自主的喃喃:“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你挥斧动作软绵无力,应当练习,而这砍柴虽然平常,但其实最练力道。”
“……剑尊,你是不是忘了我其实不是你的弟子,你不用这么费心……”
“乌合,不管我是不是你师父,你都该习得一门能保护自己的功法,现在修真界虽然平和,但危险往往隐于暗处,令人防不胜防。”
“……”
“……”
乌合开始砍柴了。
晏知寒所说的“千斤重”似乎在这时也显露出来,她原本的力气也只能砍进一段,而加上这斧头本身的重量,就能将整个全部砍成两半。
似乎,好像,也挺容易?
……
晚上八点,乌合瘫在床上。
这晏知寒他不仅早上提前,连晚上下课都延后,这砍木头开始容易,但到了后面手和手臂就越来越酸,而晏知寒直勾勾盯着她看,令她不敢停下,挥到最后手和手臂都木了。
乌合喘了口气,坐起来开始运转周身灵气。
随着灵气进入四肢百骸,她身上的酸痛渐渐缓和。
只不过她忽然发现灰色的光团好像越来越白,似乎再过些时候就会完全变成白色。
……到了那个时候任谁也看不出她是魔修了吧,可恶!
等运转完一周后也快到时间了,她起身走到房间的书桌前,想了想,找出一张宣纸写了个“灵兽林”然后再烧成能看出原来字迹的程度,接着把它扔地上。
【40,你在这里守着,务必让这纸在晏知寒来之前就留在这里。】
【OK】
等乌合到了灵兽林的时候对方似乎还没来,她就坐在一棵树下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她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男的,戴着面具,等到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就把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双杏眼。
他长相秀气,看起来是阳光开朗派的。
乌合扫了眼他腰间挂的玉佩,这样式好像是法忙峰内门的玉佩。
这位“精英”长得很无辜,但一开口就是略低且冰冷的声音:“你去了晏知寒那里?”
“嗯。”
她应完就想起来,结果是对方先蹲了下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单灵根?”他露出有些玩味的表情“你来这里之前可是我给你测的灵根。”
他给测的……
原主来之前是测过灵根,当时负责的是——
“左护法?!”乌合一惊“你还亲自下场啊?”
左护法:“这些年来派出的卧底一个也没有成功,为了魔尊早日复活,本护法只能出此下计……你不就过来了仙界几日,怎么连尊称都不会了?”
他眯了下眼睛,右手扼住她的下巴,左手在下颌骨那里细细摸索着什么。
起先乌合莫名奇妙的很,刚想问他这啥意思的时候,忽然想:他该不会是在看她有没有戴人皮面具吧?
既然如此,她就任他检查,反正她本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异样后,左护法抬眼看向乌合,他语气不明:“说起来,我好像在魔宫那里面对你没什么印象。”
乌合理所当然:“嗨,我就一普通小魔修,您能对我有什么印象?”
左护法收回手站起来,他扬起一抹笑,显得很阳光,但说出来的话莫名让乌合打了个寒颤。
他说:“我若是能见到你,恐怕就不会让你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