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钱迅,“他可是在案卷室?”
“不出意外,肯定在。”
“好,我带侯爷过去,你回去收拾收拾。”这模样,实在是有些丢人。
甩下这话,何年才重新拾了笑脸,领着言则远往案卷室而去。
一边走,一边似好奇的说道:“言少卿到我这地儿也有快一个月的功夫了,他并不参与我们大理寺的案件,也不参与我们之间的交流,从来的那一日便埋头在案卷室中苦苦钻研。”
言则远身体一僵,并不答话。
何年目光闪了闪,又继续道:“我还寻思着言少卿是要发奋图强来着,如今看来……”
他说着顿了顿,又瞥了言则远一眼,“倒是我想错了。”
言则远勉强笑笑:“何大人说哪里的话,案卷重地,并不是我那逆子能够进去的,若是出了意外,倒是本侯教子无方了。”
若是早知道这逆子有这样的想法,当初就不应该纵容他到这大理寺来。
一边想着,言则远一边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儿,言则远和言星沈便在案卷室门口狭路相逢了。
彼时,言星沈刚关好了门,转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匆匆行来的两人。
“言少卿,这是……”
何年一愣,率先开口问道。
“何大人,我正要将钥匙还给钱大人呢。”言星沈温润的笑了笑,“方进去突然想明白了,既然钱大人觉得在下需要再历练历练,便再历练历练吧,这案卷室星沈今后不会再进去了。”
他说着,走上前将钥匙递给何年,“这地方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万望钱大人不要留下阴影才好,星沈抱歉啦。”
他说着,手中的钥匙已经递给了何年。
何年愣愣接过,便见言星沈粲然一笑,这昏暗的过道似乎瞬间都被点亮了许多,叫他瞬间想起了多年前的惊鸿一瞥。
裙裾翩跹,落入湖心,到底是佳人薄命。
瞧见他错身而过,何年突然愣愣问了一句:“当真不再来了?”
言星沈顿身,单薄的身体似乎在这幽暗中愈发显得单薄,声音也冷得森然,“不来了。”
言则远咬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呵!”他的问话落下,言星沈突然转眸一笑,眼底幽幽,“父亲希望我看到什么,又不希望我能看到什么?”
“你……”言则远哑口无言。
“何大人,星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