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么希望狗叫一声啊!狗还真的有叫的时候,可就不是合心的事,每每急着爬起来向外看都大失所望。
梁伟此后哪里介绍来的女子都不找,生怕错过好机会。单等一个星期后再说,如果星期天她不来,那证明她没有把我的事挂在心上。
终于熬到星期天了,梁伟对这一天抱最大的希望。他早晨起来最先观察天气,希望不要让天气给碍了事。
今天,天气晴朗,风尘未动,只有那暖暖的阳光中和着气流,使周围的空气暖暖地包围着他。这方面他放心了。
早饭后,他就靠着柜面向南,准备迎接一对女子扭捏着互相推让进街门。他估算着今天来的时间一定比那女子那天来的早些,那天她是反过来又推着走的。他想的也没有比这再周到的了。
果然,在估计的时间街门口站着一位女子,他好像盼到了天大的喜事,高兴的赶快往出走,边走边希望另一个女子出现在门口。可是,只有一个走进来了,他认出了金梅,边问边向街门口望着:“有信息了?”又收回目光在金梅脸上查颜观色,马上又领略到一种意思,急忙说:“累了吧,快请进!”
母亲到地里看庄稼了,可是这个二人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思。金梅倒是认为这是天赐良机,自己有机可趁了,她心里很高兴。
梁伟为金梅倒上水,不等她喝上一口就赶紧问:“怎么样?有愿者来访?”金梅笑着说:“是。”
“那她为啥没来?”
“哪有女的前来相男的!”
梁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赶紧抹去这种尴尬,他不让谈话停下来,继续说:“那你是来领我了?那就先把她的情况说说。”
金梅不知道怎样向他开口,但又不能在此时停下来,要不他会认为自己给他介绍的女子不好难以启齿呢。
金梅要让他明白了,说:“其实,那天从你家出来,我听了你的情况,领了你的指示后,感觉我就没必要去那边相对象了,······”她低下了头。
梁伟的敏感神经被触动了一下,但他不愿意模糊着,赶紧追问金梅:“为什么?”金梅仍然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梁伟,但她说话了“我认为,”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顿了顿又鼓起勇气,说:“我认为有现成的,干嘛要舍近求远呢!”这时的金梅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并能够看上自己。
梁伟的全身麻木的像触电,他的心“砰,砰”跳的非常厉害。他什么也说不出了,他在极力抑制那些麻木神经。此时家里静极了,梁伟心想:一个人被人爱上了很欣慰,但被你喜欢的人爱上了这简直就如醉入仙境,弄的你昏昏然,飘飘然,感觉这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梁伟很感激地说:“你能找我,我非常感激······”他还没有说完,金梅接着说:“只是你没有看上我!”
“不是,不是!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是吗!我就那么好吗?我怎么就没那种感觉,我只觉得还差你一截。”
“别那样说,你漂亮的资本远远大于我那点资本。要不,你去相对象那天,我就毛遂自荐了。那还让你再介绍别人。”找个有工作的对象,梁伟没有想过,凭自己的工种,和背井离乡有工作的谁还能找咱。
梁伟高兴的合不拢嘴,今天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
金梅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支玫瑰花正有人缓缓捧过递上。她的感情投入到他的身上,“上帝呀!我终于找到了爱人,我的将来有了投靠,并且就是他了。”
大城市回来的小伙子,用他们惯常的礼节伸出一只手,金梅也不俗套,递过一只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好长时间,谁也不愿意松开。
这个动作表示这门亲事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