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峥一听步虞是来找他，要他学生时期高中篇章的相册的，二话没说就翻了出来递给她。
“二哥很爽快嘛。”步虞笑眯眯赞了一句。
步峥笑：“哥就没丑过，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步虞：“6。”
：）
“既然二哥你都这么说了，我要真不翻点不能看的东西出来，似乎有点对不住二哥如此自信啊？”
步虞嘴里念念有词：“等我神之一手，第一时间就翻到了你的丑照。”
看看这搞笑哥什么反应。
步峥散漫的坐在步虞对面，不以为意道：“无论你随手翻几次都好，结果只会是哥的帅照。”
“……二哥，你只是行二，不是中二。”
步虞徐徐叹了口气：“好吧，你是中间的二。”
步峥：“？”
他有点想骂人了：）
“我……”
步峥目光落在步虞随手翻开的那一页的照片上，整个人怔住了。
同样时间看见了那张照片的步虞也是指尖顿在那里，维持着翻相册的动作，却怎么也翻不过页。
她愕然抬头看向步峥，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二哥你……”
步峥视线粘在照片上，很轻的“嗯”了一声。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绀蓝与白色拼接的短袖校服的女生，她长发绑起扎着利落而清爽的高马尾，虽是毫无粉饰痕迹的侧脸，却也恬静美丽。
她身后的梧桐树上绿叶生得很繁茂，不知是树影下她手里捧着的书本衬得她看起来更加安静婉约，还是她本身就是温婉的代表词。
而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十七岁的姜莱。
那是苏城一中里的梧桐树，正当炎炎夏日，叶子还未见黄。
不知这张照片步峥从何而来，不过怎么看怎么都像偷拍的瞬间。
步虞猜测，也许是——
少女路过校园里的梧桐道，被发现了美的少年按下了属于那刻短暂瞬间的快门键，从此留下一道不为人知的靓丽青春的痕迹。
“我高三那年上学期交换到苏城一中……”
步峥缓缓开口。
步虞静静听着，那双好看的柳叶眼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刚才在这张照片出现前还十分懒散的人，此刻收起了那份漫不经心，正色了起来。
步虞知道，步峥这是打算袒露他的暗恋历程了。
“实际上，这张照片是我第一天到苏城一中的时候拍到的。”
谈起一直无人知晓的，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步峥忽然发笑，很轻的笑声。
步虞没有用“然后呢”此类字眼来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完整的听完了他情窦初开的过去。
步峥刚到苏城一中的那天是要到政教处报到来着，恰巧那条梧桐道是去往办公楼的必经之地。
他是路过梧桐道，姜莱也是。
可能一见钟情是存在的，但大多也是见色起意而已。
步峥看见姜莱的那一刻，是心动的。还没等他想得多么深刻，他手上的动作就先比脑子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几乎是瞬间抬手举起手机拍下了他与姜莱擦肩而过的时刻——他眼中那一刻的姜莱。
姜莱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当时的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
步峥的眼中印出了她的影子，而她的眼里只看得见手中的世界。
后来步峥巧合下得知姜莱是高二的学妹，也曾很多次故意制造那些暗恋者最爱搞的小动作——假装偶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