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泉却是不认识步峥的，问赵毓贞道：“你们认识？”
赵毓贞只说：“回头和你解释。”
程泉也就不再多问，只是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步峥，总觉得这个人的出现莫名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抿了抿唇。
步峥只看着姜莱，连余光都多余给别的人，他笑得爽朗道：“女朋友，怎么还没见到你男朋友呢，就先离开会所了？”
姜莱：“？”女朋友？
赵毓贞：“？”峥嵘和姜莱？
程泉：“？？？”姜莱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关于这件事，步峥本人给出的答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胡诌的。
事实上，他看了挺久一场戏。
从姜莱踏入会所看见程泉掉头就走开始，他就开始安静的看戏了。
他会来这场聚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俱乐部的老板赴约时顺便带上了他。估计是有人喜欢他“金牌教练”的头衔吧，至于到底因为什么他没空闲来猜这个。
他当然记得姜莱。
和他们家小鱼认识的，玩得好的基本上在他们家都算是单方面的“熟人”了。
既然都是“熟人”了，那“熟人”有难，不就得能帮则帮吗？
而且该说不说的，姜莱毕竟也算是他手下的“队员”。
所以，他成为了姜莱眼高于顶看上的“男朋友”。
步峥笑得灿烂还真和步虞有点相似之处，蛊惑似的朝姜莱眨了眨眼。
姜莱回过神来，坦然的“接受”了这么大一个男朋友，对着步峥笑道：“没见到你，倒是先看见了一只烦死人的臭苍蝇，实在难捱我就出来了。谁知道那只讨人厌的死苍蝇也跟着出来了呢？”
她内涵人算不上高明，偏她还故意挤兑地看了眼程泉，还是对步峥说的：“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今晚怕是要恶心得睡不着觉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
步峥的笑声和他这个人一样清朗，朗声一阵的笑音。
他向姜莱伸出手掌，“走吧女朋友，让我们一起离开这漫天都是苍蝇的地方。”
姜莱几乎没有犹豫地握上那只向她摊开的手掌，第一次露出如同她那张面孔般温婉的笑意来，“好的，男朋友。”
两人十指相扣，并肩着离去。
消失在霓虹灯下的背影，分明有着说不出来的般配。
程泉握了握拳头，眼眶微红，语气发了狠道：“这人是谁？”
当他死的吗？
可他就没有想过吗？
他和姜莱早已结束在他亲口同意和赵毓贞订婚的那一刻，那些关于他们的回忆带着姜莱青春记忆里如风的少年一起死去，再无波澜。
望着眼前人那爱而不得的目光，赵毓贞心里一阵刺痛，她轻声开口：“程泉哥，那我呢？”
“……”
程泉脊背一僵，没法回答，也许是不知道回答什么。
半晌。
程泉道：“不出意外，我会娶你。”
转身回了会所。
赵毓贞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会娶她。
但不是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