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长,关于我儿子儿媳的死,感谢你一直放在心上。”没等伍敬有所反应,钱戍城先对秦奇涵开了口,“但确实不是敬儿。我刚刚也说了,如今幽灵兰的研制还没有完成,每个月仅有的量都给了敬儿。如若不是他分享了部分给我,恐怕我这副肉体根本压制不住陈芷若。一旦被她的魂魄强行破体而出,恐怕我也没法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话了。”
对于钱戍城的话,伍敬未置可否。但秦奇涵敏锐地捕捉到,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从伍敬眼中闪过。
“那,你找到的害你的人到底是谁?”秦奇涵的语气已彻底软了下来,听上去已经跟普通长辈关心晚辈没什么两样了。
这也是伍贤和袁冰洁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更靠近伍敬的袁冰洁一把拉住了儿子的手,紧张地盯着儿子的嘴巴。
“妈,不用担心,我已经亲手杀了他。”伍敬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让袁冰洁如遭雷击的一句话。
秦奇涵的眼睛再次危险地眯了眯,等着看伍敬到底想说什么。
“苏远大师,您还记得我一年前来咨询过您的事吗?”突然,伍敬转向了一直事不关己,只顾斟茶的苏远。
苏远微微颔首,端起茶盅,为伍敬的茶杯里又添了些许茶汤:“当然记得。可惜,在下没能帮上伍信主的忙,实在惭愧。”
“大师谦虚了。不是大师帮不上忙,实在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伍敬连忙否认了苏远的话,语气中满是自嘲。
作为母亲,袁冰洁听不得儿子这样说,忙抢白道:“呸呸呸,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敬儿你放心,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说着,袁冰洁还特意多看了秦奇涵和苏远几眼。
可伍敬并没有理会母亲的宽慰,而是继续看着苏远说道:“大师说过,我目前的情况,如能找回那被割裂的魂魄,尚有一线生机。可这一线生机,已经被我用来复仇了。”
说着,伍敬又将目光转向了钱戍城和秦奇涵的方向:“钱爷爷,你说的没错,张伯母的裂魂杵只会让我体内分裂出两个完整的独立的魂魄,但因为有人想借钱家之力,获得幽灵兰的助益,所以故意在术中对我的魂魄造成了切割伤,并表示只有通过幽灵兰来固魂,才能保全我性命。”
听言,苏远想起了都存放在他那儿的裂魂杵和割魂刀,皱眉也微微皱了皱。这两把魂器在本质上还是区别挺大的,而之前苏宇珩在伍敬眉心发现的裂魂杵的印记,显然是十二年前的旧伤。而真正让伍敬的魂魄发生溃散的,则是周家的那把割魂刀。
“其实在来找大师之前,我已经找回了我被割裂的魂魄。”伍敬有些悲切地说道,“但很可惜,在我恳求下,它已经蜕变成了恶灵,并让害过我的人,一一殒命。”